这么说下去又是一番长篇大论,易沉不耐烦听他们说话,直接出言打断:“行了,你们来这是做什么的你知我知,不用再说这些废话了。”
顾原讪讪闭嘴,一时也搞不懂这位与众不同的帝王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袖手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易沉敲敲龙椅,指节和纯金的龙椅相碰处发出一声金属特有的嗡鸣,“朕接受你们的投诚,接下里该做什么你们自己有数,有事情就去找戴公公,羽林卫可以做你们的后盾。”
这几日五大世家的一举一动都在第一时间由暗卫传达给他,其中最多的消息就是另外三家联手开始排挤顾唐两家系派的官员,三家联手吞没顾唐两家的资产……
易沉站起身,拂拂衣领,转身留下一句话,快步走出了大殿。
“你们知道该做什么。”
留下顾原和唐留二人面面相觑,各自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苦涩。
他们要做什么?他们还能做什么,只有做易沉手里的一把刀,去和另外三家拼个你死我活罢了……
易沉一出安心殿就一溜烟的跑去了凤宁殿,恰好撞到顾舒在下棋,就和她身边那叫叫什么绿的大宫女。
顾舒早就听到了易沉的脚步声,敢在凤宁殿这么大摇大摆脚步声都格外响的也只有易沉了,若是换了太监宫女,早就被绿意拉去收拾了。
“世家的事情解决了?”顾舒淡淡瞥了眼易沉,并未起身,绿意则是起身行礼,恭敬站在一旁,给易沉让出了座位。
易沉故作平静,只是身上忍不住散发出来的兴奋早已出卖了他。
“区区小事,朕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他风轻云淡,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顾舒,“舒儿,你料的果然不错。”
易沉目光炽热,瞳孔里倒映着顾舒信手落棋的模样,就是这样温柔的顾舒,三言两语就离间了世家,让他们内斗,狗咬狗。
这样的顾舒,偏偏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易沉得意洋洋,他是Jing明的猎手,顾舒是他从深山里捉回来的小狐狸,然后就像话本里那样,小狐狸变作人,爱上了猎人,对他死心塌地……
顾舒瞧着易沉脸上奇怪的表情,下意识就觉得易沉脑子里没想好事,她捻起一枚白子。
“《史记》读完了吗?”顾舒语气听不出喜怒。
易沉脸上的笑一僵,讪讪摸摸鼻子:“快了快了。我这就去找杨老头……”一溜烟地跑了。
这模样,谁是猎人,谁是猎物,看来并不归暴君陛下说了算。
原本在这京城中就是五大世家和易沉勉强维持着平衡,顾家和唐家一倒戈,剩下三家再也没办法抵抗占据兵权的易沉。
易沉现在日子过得得意极了,每七日里有六日认真上朝批折子,第七日就能和顾舒一起出宫,两人可以像平常小夫妻那般,拉着手逛夜市。
朝堂上顾唐两家和剩下三家斗得你死我活,五大世家屹立数百年,各家的势力彼此知道的清清楚楚,短短三个月,就落马了七十多位官员。
整个朝堂风气一正,易沉把每个关键位置都换上了身世清白,和世家没有关联的官员,逐渐大权在握。
今日易沉忙着出宫进行冬季祭祀大典,国之大事,在祭与祀,这种一年一度的大典,哪怕易沉在不耐烦也不得不去。
安宁宫,正殿。
高太后低头欣赏着自己刚刚染了蔻丹的指甲,面上看不出喜怒。身侧的嬷嬷弯腰进来,低头在高氏耳边耳语几句。
“哼,既然他们不放过本宫,那本宫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高氏虽然年过半百,但是依然皮肤紧致,容颜美丽,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痴痴的瞧着铜镜里的倒影。
嬷嬷不忍地叹了口气,她是高氏的陪嫁丫鬟,自小和高氏一起长大,说是主仆,实则却是姐妹之情:“小姐,当真要这样吗?”
她还是不愿意看着高氏走上这条死路。
“给顾舒下药,这要是等那个野种回来发现……”嬷嬷欲言又止。
高氏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是有些能用的人脉的。
她刚才拿了一包药粉出去,交给了御膳房给凤宁殿做饭的厨子,不出意外,半个时辰后,这药粉就会出现在顾舒手上的点心里。
高太后冷冷道:“不会被发现,那个顾舒和那个野种一样,生来就是没福气的,不喜人伺候。她下午会和那个野种一起在凤宁殿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书,太监宫女都被打发的远远的。”
而今日,是高氏等了许久才等到的那个野种不和顾舒粘着的机会。
高氏攥紧手中的金钗,眼中满是疯狂。她什么都没了,先帝一世一双人的爱到头原来是空,高家垮了,易沉还要对付她儿子,她一无所有。
“我倒要看看,你的情深,和你父亲比起来如何。”高氏声音Yin冷,像是一条孤注一掷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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