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籁:“好。”
夏弥旬伸出三根手指头:“轻一点,快一点,小一点。”
商籁:“……”
夏弥旬:“做不到以后都别想了。”
他不知道,对方非但做不到,甚至现在这样,已经是拼命克制后的结果。
“还有……”夏弥旬面红耳赤地嗫嚅,“不准再捉弄本尊。”
商籁捞过他的小爪子,指腹捻过粉红透明的指甲,每一枚都藏着清淡的小月牙。“我不明白。”他露出困惑表情,“我怎么捉弄你了?”
“你让本尊求你,还逼本尊叫你那什么……”夏弥旬说不下去了,脸烧得连眼尾都红。
当神智被冲击得七零八碎,越来越没法控制情绪的时候,他只能带着浓重的鼻音,被迫叫出断续破碎的“老公”。
虽然羞耻到极点,但同时,他居然还生出难以启齿的、不可言说的、隐秘的开心。
迅速瞄了笑意更甚的男人一眼,夏弥旬气哼哼地想:反正,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
当郞赢看到拄着俩拐的夏弥旬时,当场“嗷呜”一声就哭出来了。
夏弥旬:“本尊走路玩手机从斜坡上滚下来然后被三只比格围殴就这样求你别再问了。”
郞赢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怎么觉得您的魔力又增强好多呢?都快满溢出来了。”
夏弥旬:“……因为本尊打羊胎素了。”
晚上。餐厅。
苏羽璃:“听说你在商籁家打了几天羊胎素?”
夏弥旬:“……”
苏羽璃:“这是可以问的吗?”
夏弥旬想把餐刀扌臿进自己喉咙里。
“怎么样?”苏羽璃冲他抬了抬眉毛。
夏弥旬:“什么怎么样?”
苏羽璃:“商籁呀。”
夏弥旬:“啊?”
苏羽璃抬起手半掩小嘴,悄悄凑近他耳边嘀咕几句,夏弥旬的脸就刷的红了。
“你看本尊的拐了吗?”
苏羽璃拖长音“哦”了一声,突然眉头一皱,“那他想跟你坦白的到底是什么事呢?”
夏弥旬切着牛排,“算了,等他想说自然会跟本尊说的。”
苏羽璃:“那他万一就此闭口不提了呢?”
夏弥旬:“不提就不提,每个人都有不想被知道的秘密。”
“但是,既然你决定跟他在一起了,有些事还是了解清楚比较好。”苏羽璃一边给他盛番茄浓汤,一边琢磨道,“我还是不太放心。人间不乏天生宿有法力的人,为什么偏偏你只对他有吸血冲动?”
“而且,吸血固然能快速补充魔力,但他的血也太好用了吧?几天没见你,你身上的魔力场又强了不少,刚才都差点侵蚀到我了。”
夏弥旬愣了下,“本尊没摄取他的血……”
苏羽璃看着他。
夏弥旬又想把餐刀扌臿自己喉咙里了。
“总而言之,你还是多留心着点。”苏羽璃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很喜欢他,我从没见你和谁在一起这么开心过,但凡事总还是小心为上。当初千年城中你与第七真祖关系最好,和他一起研究魔法,并肩作战,到头来还是他带头给你来了记背刺。”
夏弥旬的手顿了顿,依然维持着切牛排的动作。“本尊相信商籁。”他望向苏羽璃,“商籁和别人都不一样。”
苏羽璃扒拉着盘子里的沙拉,试探地问:“那你觉得,商籁和白茧森林里的那个人,一样吗?”
夏弥旬想了想,摇头。
大忽悠离开了,他会等,等到等待失去意义为止。
商籁离开了,他会放弃等待,因为无法承受没有对方的时间,与最后失望的结局。
苏羽璃轻啧。他想,鏖虐公虽未死,却多了致命的软肋,以此代价换取幸福,正是以物易物、公平到近乎残酷的交易。
“有机会的话,本尊想去极乐之庭附近找永留花。”夏弥旬道,“从永留花提炼的色彩可超越时间,本尊想永远留下商籁的样子。”
苏羽璃无语,“你不要命啦?被光明神发现就完了。”
夏弥旬道:“本尊不贪心,只要一朵就够了。”
苏羽璃:“……拜托,一共才没几朵好吗?那玩意儿是表彰神界大神用的,只有立下显赫功勋的神明,才有资格被永留花记录英姿。你以为是两毛钱一支的蜡笔头啊?”
夏弥旬向苏羽璃展示了一下他的吊坠,“这也是用永留花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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