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红得发烫,嘴唇周围有隐隐刺痛地感觉,旁边地垃圾桶里,已经快要溢出来地纯白色餐巾纸在不久前就去扔过一次。
虽然有时候觉得别人劝慰多喝热水的时候心里并不宽慰许多,但不可否认的是,喝热水真的有好处。
“阿嚏——”
苏谙刚刚擦完了鼻涕又被这一个喷嚏催发了。她弱弱地又拿了一张纸。
“苏谙,你这感冒都好几天了,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同事扔过来一包新的纸,忍不住问道。
苏谙被扔过来的纸砸到手,抬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桌上的纸已经空了。“确实拖了几天,今天才开始吃药。”她勉强拉出一丝笑容,却没维持多久。
忽地,她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好似有什么不好开口地话要说,眼神晃悠了一瞬,似乎在心里已经组织好语言,“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
苏谙那时在想同事的话是不是在担心会传染什么的,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不应该这么肆意揣测,所以换了一种试探性方式。
那位同事瞪着双眼,露出不可置信又自我怀疑的神态。他在想,他说的话让她误会了?
“额,没有,就是看你挺难受的,问候一下,”同事抓了抓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只好又重复了一句,“问候一下。”大家都是同事,理应关心一点。
苏谙怔愣,似是想解释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因为自己的格外敏感反倒使别人处在不自在地地步。
好在那天是周五,苏谙可以借着双休日在家好好休息两天了。一下班后,她就直接往家里赶,晚饭也顾不得吃,回到家直接躺在了床上,勉强还留有一丝清醒,她设置了一个闹钟。
看房。
吃过药后算是真的睡去。只是这晚睡得并不安稳,鼻塞在晚上的时候越发严重了,大多数时候苏谙都是半开着唇,用嘴代替呼吸。
初春时季,温度渐暖,含苞待放地花骨朵冒出嫩角,枝丫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力,露出点点绿色。
睡到自然醒地感觉着实要舒服满足一些。苏谙在被窝里蠕动了几下,窜进来地风带走了些许暖意,她被冷到又打了一个喷嚏。
误打误撞因为这个喷嚏反倒觉得鼻子通畅了许多,她适应性的吸了吸鼻,虽然不如平常要来得自然顺畅,总归是没有了堵塞地感觉。
她露出纤柔地手拿过手机,屏幕地亮度使得眼睛有肿胀感,她紧闭着,待完全适应后,才缓缓睁开。
上午十点。在闹钟响之前,她也就提前了两分钟而已。她关掉了闹钟,继而翻身起床,试探性地猛吸了吸了气,比起前一天好多了,虽未达到完全正常。
出门前已经联系过中介方,两人约定在小区门口,走前还不忘戴上口罩,避免传染。
“你好,是苏小姐吗?”中介隔着老远就热情地打着招呼,上前迎接。
苏谙先是惊讶,自己这么像找房子的人?她上前点头微笑。
“小区环境特别好,绿化这方面也是出了名的,知道您不太喜欢复杂,所以进门左转就是2栋,今天您看的这套房子。”中介热心地介绍着。
苏谙听得仔细,点点头。“环境确实好。”在他还没介绍之前苏谙就已经关注到。碧绿茂郁地树木,被打扫得已经平滑地石头表面,有几处小水塘清澈见底,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泛着星光。
“在六楼,知道您不喜欢高楼区,”他按下了电梯键,两手交叠在前,胸前地工作牌上是他的信息,他的名字王轩锡,棉服里地西装外套无不体现工作专业。
只是她好像从未说过喜欢数字“6”和不喜欢高楼区。
楼层到了,电梯门缓缓打开,王轩锡伸手挡在了电梯门边,示意让苏谙先出去。
“您喜欢清净,所以房子是靠里边的。”他在前面领路,说话间回头露出真诚的眼神,“6-16。”
又是数字6,虽然她的确很喜欢这个数字,但这不禁让她有些生疑,总之太反常。
房间门打开后,映入眼帘地便是干净整洁,装修偏暖地风格。她在门口顿住,脚步似在踌躇,手不自觉地搭在了门边地柜子上。
“没关系,直接进。”王轩锡大概看出了苏谙顾虑,这么干净,那一点点的强迫症就好像在一张白纸上滴了一滴墨水一样。
苏谙看了他一眼,在门口掸了一部分泥土,才走了进去。
她直接去了卧室,有一个小小地阳台,没事地时候还可以晒晒太阳看看夜景,房间地床靠着墙壁,墙壁上贴着墙布,是她喜欢地雏菊花样,梳妆台在窗户旁。单单是卧室地陈设,一切都是她的喜好。
“那个,我想问一下,这房子是最近空出来的吗?”苏谙问道。她实在疑问,像是巧合,又像是故意为之。唯独桌子被移动后地板上留了一丝痕迹,她恰巧看到了。
王轩锡先是楞了一下,而后露出一个让人猜不透地表情,“倒也不是最近空出来的,房子没住人,新装修的,您是第一位租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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