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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背包里的东西不多,有一条巧克力,一截巴西木(已发芽),一套全系列最新款中华人民空军列装飞机模型。
——当然,那些模型在宁舒英送她时是最新款的,后面肯定都已更新换代了。
其中最新的那一款是名为“翼龙”的重型歼轰机,当时还是个概念机型的时候就广受军迷关注,收集到手价格不菲。
不知从那个闲鱼网站上高价拍得后拿来给她献宝的宁舒英还很是得意——
“这可是最新机型,只在莫斯科的航展上露过一次面,厉害吗!”
这姑娘可不是什么军事发烧友,对什么模型什么飞机几乎都是一窍不通。
(什么莫斯科航展之类的,都是她从论坛发烧友们的讨论中记下的一点只言片语)
但为了证明自己不仅舍得为宁馥砸钱(虽然钱本来就是宁馥的,羊毛出在羊身上,但人家把羊毛织了毛衣再送给你,也是一份心意嘛),而且还为了和她有共同语言,做了充分的功课,宁舒英骄傲道:“我可是看过莫斯科航展的录像资料的!”
——那是“翼龙”至今为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公众的视野里出现。
即使她看不懂什么配装什么涂层,但宁舒英依旧印象深刻。
“真的翼龙飞起来可帅了!”她仿佛亲眼得见一样,努力夸耀道:“而且现场特别特别震撼!最后那大飞机特别特别低地飞过来,把好多人的衣服帽子都吹起来了!那压迫感,别提多强!”
她屁股后面那隐形的小尾巴摇得疯狂,夸赞这“翼龙”的飞机模型可不是她的本意。
果然,在宁馥说“确实很厉害”,“我很喜欢”之后,这姑娘尾巴甩得就更欢腾了。
“据说那个飞行员也很厉害,是我们国家最最优秀的女试飞员!”宁舒英特地强调了“女”字,“人家才是女中豪杰,我都恨不得跪下来给她唱征服!”
——她这是暗示宁馥赶快吃醋。
见宁馥没反应,这个少数时候靠谱,多数时候幼稚的姑娘继续努力,补充道:“要是哪天我能要到那个女飞行员姐姐的签名照就好了。”
宁馥:“这么喜欢?”
宁舒英点头,“当然。”她立刻反问宁馥,“我崇拜别人,你不高兴了?”
宁馥:“没有。”
她居然看起来挺想笑的,看宁舒英的眼神也很温和。
这让宁舒英浑身不自在。
她看着宁馥伸手抚弄那歼轰机上的隐形涂装,于是飞快地转变了话题。
“我看他们都在讨论这种飞机什么时候列装呢。”
宁馥笑着瞧她一眼,“快了。”
宁舒英美完了,和她抬杠的劲儿又上来了,“你是神算子吗?国家机密都让你曝光了。”她瞧宁馥淡定的模样,又加一句,“你是飞行员还是军工科学家?说的好像你见过这飞机似的!”
哼!
她等着宁馥怼她。
这某种程度上成了宁舒英的一种乐趣。
她等着宁馥怼她就像一只小狗,眼巴巴地望着人手里的球。
——等着人把球扔出去,扔得远远的,好让她飞奔着捡回来,然后再循环往复地游戏。
在这种循环往复中,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期待和快乐。
因为小狗知道,只有足够包容,足够温柔,足够爱她的人,才有足够的耐心,陪她进行这样循环往复的游戏。
所以即使可能被球砸中鼻子,也要央求“再玩一次”。
但宁舒英的期待落空。
宁馥收了那架“翼龙”,对她的挑衅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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