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受欢迎呢?”我挠了挠头,想来谢冬荣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体验“不受人待见”的感觉吧。
闻言,谢冬荣冷哼一声,后径直Cao控着轮椅,往河边走去。
我只好忙不迭地跟上他,心中再叫了他一次“公主”。
不过,别的小女孩都有花环,公主怎么能没有呢?
谢冬荣凝视着河水中的花瓣时,我忍不住问他:“你想不想也整一个?”
谢冬荣好像没明白我在说什么,只是蹙眉,像是预料到这不会是一句令他高兴的话。
“喏。”我指了指那边的那群带着花环的女孩,“果果也有,我想个办法,也给你整一个?我觉得肯定很适合你。”
当我看见谢冬荣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合紧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又说错话了。
“陶树,每当我想好好对你的时候,你总有办法让我发怒。”这是这次出行,谢冬荣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家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正午了,正好赶上吃饭,博士他们也还没来。
吃完饭后,博士和他的另一个医生小弟刚好也到了,特别准时,就跟掐了表似的。
紧接着就是地狱般的,帮谢冬荣复建的过程了。
我知道,比起谢冬荣,我受的那点累都不算什么,因为我看见他额角的汗珠,以及因极力维持姿势而颤抖不已的身躯。
好几次,我抱住他的时候,他狠狠推开了我,我知道可能在这一过程中,他又在脑海里看见了什么。
譬如,各式各样,不堪的我。
复建对于谢冬荣来说是上刑,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终于,在博士的许可下,我们得到了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谢冬荣一言不发地驾驶着轮椅离去,我远远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但最终他去了后院,而我则是先回了房。
对,没错,是“先”回了房,我拿了个东西后,就连忙也跑后院去了。
后院中,谢冬荣坐在轮椅上,咏栗树下,微微抬起头,闭上眼。
我明明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但当我接近他的时候,他还是敏锐地回过头。
他盯住我,半晌,才说:“一点都不适合你。”
我笑了笑,“因为原本是给你编的嘛,怎么会适合我呢?”
再次,我看见谢冬荣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的指尖。
被吓了一跳,我连忙改口认错:“没有,既然你不喜欢的话,我当然不会强行给你戴上了。”
谢冬荣就那样看着我,像是要将我活生生盯出一个大窟窿。
知道花环戴在我脑袋上是个什么搞笑效果,一时间,我有些无所适从,数秒后,我讷讷地将花环从我脑袋上取了下来。
而这时,谢冬荣却伸出手,说:“拿来给我。”
我愣住了,迎着他的眼神,心里再次炸开了烟花。
于是我又犯错了。
我没听他的话,而是亲手,轻轻将花环戴在了谢冬荣的头上。
我感受到谢冬荣身躯的凝滞,实不相瞒,当我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我也僵住了。
但所幸,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于是,终于忍不住地,我笑了。
戴着花环的谢冬荣看着我,半晌,最终也略微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极为不明显的笑意。
编花环是前晚上学的。
今早上我专门早起,就在这棵树下,跟舅舅一起将它编好了,送给他。
当然,这些我都没有告诉他。
第三十五章 搬回
很快,在都城边缘的小村度假的三天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我与谢冬荣的关系好像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变化,可结合谢冬荣此刻对我的态度,又觉得其实什么变化都没有。
我为谢冬荣编的花环,那天后他没再戴过,我也不知道他最终将它放在了哪里。
但只要他愿意戴上它,我就满足了。
回家之前,我和谢冬荣再次进了村里,带着安果一起。
因为近几天村里的集市过分热闹了,要想在舅舅家接到我们的话,司机先生的车就不得不绕道而行,谢冬荣就提议让他在村口等我们,我们会穿过村子的集市直接过去。
听着他的这个建议,我心中暗笑,看来谢冬荣也未尝不想在这地方多留一会儿嘛。
虽然他本人对此行的态度是——不讨厌,但也不多余喜欢。
我是很开心的,因为离开的时候,村中的咏栗花开得正盛,落下的花瓣铺成了粉色的毯,薄薄地洒在道路两边,很美。
衬上谢冬荣,就更美了。
要是没用安果在,而是我跟他独处的话,会更好一些。
安果是跟着我们顺道出来买东西的,因为有她在,我和谢冬荣不得不维持在外人面前那种“哥俩好”的人设。
临近集市中央的时候,敲锣打鼓的声音逐渐加重,远远地听见有人高声叫唤着什么,连带着村民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分外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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