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而已。
看着谢冬荣垂下的睫毛,我知道,这人说不定又会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跳到你头上耀武扬威。
闹了这么一出,我知道,被搁置在书桌上的图纸可能又无法在今天全部完成了。
“现在按照你的设想,这个机甲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雏形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以后再商量吧。”走到书桌前,将图纸工工整整卷好,笔、涂改工具都放入收纳袋中。
“你想走了吗?”跟在我身后,谢冬荣贴过来,“晚饭,我母亲已经在准备了,”在我转过身看他的那一刻,谢冬荣垂下眼,“你不用那么着急。”
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太具欺骗性,简直可以让人瞬间忘掉任何他张牙舞爪的过往。
他重新拉着我坐了下来,“好了不说那些了,我们继续讨论吧。”
如果可以,我很想去一个公主能看见的地方,而非在这种只能跟谢冬荣单独相处的场合。
谢冬荣是个端水大师,这一点打小我就深有体会,此后,我总觉得他的身躯正似有似无地蹭着我,跟我说话时,他的距离似乎也有些过近,在他的视线下,就仿佛全身上下都被他肆意舔舐了一番,令人不适,但当你转过头,他的表情却又是那么地自然,简直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思想过于污秽而产生了错觉。
初步完成了这张稿纸的细节划分后,我又跟谢冬荣少许地商量了一下今后面对博士的说辞以及发情期的处理方式。
“不用劝我,陶树,这取决于你。”谢冬荣笑笑,而我则对于他这种将问题扔给我的处理方式感到愤怒。
“主观上,我当然是不愿意的。”说着,谢冬荣的用他的手指轻轻在我挠了挠我的手背,在我咬牙切齿地警告之前,他便已经十分从容地收回了手,“但是如果你无法做出抉择,那么我的选择还是与之前一样。”
似乎,在说完了之前的那番话后,对于我,谢冬荣更加肆无忌惮了,我不知道他的这一转变是好是坏,起码现在看来,这人令我苦恼的点越来越多。
谢冬荣仍旧拒绝向博士坦白,起先我以为他是以先前的经历为耻,但他却说,这是因为他并不完全信任那个老头,不过,为了避免误诊,他认为我可以如实向博士说明他正在对我做的事。
“你可以告诉他,我在追求你。”谢冬荣直视着我,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蹙了蹙眉,无法纠正他的说话方式,最终我只能妥协。
虽然病人串通起来欺骗医生的确说不过去,但多方面因素综合考虑下来,我觉得谢冬荣这么做也不无道理。
“这么快就得到了证实?”博士挑眉,十分意外似的,目光略微上瞟,似乎是想像了片刻,“抱歉,我想象不出冬荣追求别人的样子,甚至是他谈恋爱的样子,狡猾的人总是不会让别人看出他们的真实面貌。”
因为博士也是一个聪明人,秉着多说多错的原则,我不想在博士面前过多谈论谢冬荣,现在不过是趁着公主还在准备晚餐,谢冬荣等在一楼的情况下,我来找博士取经罢了,“所以博士,有没有适当的解决方案呢?”
对于我跟谢冬荣的情况,博士肯定是再清楚不过的,他或许是我最佳的,也是唯一一个倾诉的对象。
“如果对你这个人,他仅仅只是单纯地定位错误的话,应当是可以矫正过来的,”略一思衬,博士略带歉意地笑笑,“这个方法可能听起来会有些愚蠢。”
愚蠢?
“你们曾经最接近的关系是什么?朋友?兄弟?恋人?”抚了抚下巴,博士反问我,“应当是朋友吧?”
“你可以时刻暗示他,‘我们其实是这种关系,而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拍了拍我的肩,“比如说,你可以用称谓,你让他叫你树哥,你叫他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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