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朝他笑,最后留了一句:“最好让吴桐秋远离他大哥在吉瑞饭店的那个朋友,他有问题。” 他低声说,“吉瑞饭店的投资人里有冬建树的名字。”
俞尧心惊了一下,点头。
但老板又叫住了他,俞尧回过头来时,老板指着眼睛,发愁道:“还有,您可别不把我刚才说的注意身体当回事啊,就算是为了学生也得好好休息,我这靠近了才发现,您这眼里血丝是真多。”
“…… 好。” 俞尧谢了他的关心,尴尬地笑了笑。
……
暗chao汹涌之外。
既明湖的小亭子平时常有人来,但正好是上课时间,空空荡荡,唯独二人对坐。
被拎出来的傅书白趴在石桌上,听完之后一伸手指,说道:“没办法了,你干脆今晚上就跟俞老师坦白吧。”
徐致远立即道:“不行,我……”
“不行也可以,那你的形象在俞老师眼里就会是一个心里有别人还跟他搞语言sao扰,行动暧昧,还美其名曰为正主练手的……” 傅书白比的手指在半空摆来摆去,最后指着他说,“…… 混账东西。”
徐致远:“…………”
混账东西纠结道:“他就不能当成他侄子跟他玩闹吗,明明之前都是这样!”
傅书白抬头看着他,这厮俨然又变成了一开始的那个叔本华式不倒翁。经历了套曹向帆这件事,傅书白极度怀疑俞尧去北城之前,他在餐厅里那副悲春伤秋的 “爱情大师” 形象也他妈是演出来的。
“换成我跟我叔,呃……” 傅书白艰难地举例道,“同床共枕,腻腻歪歪一点,勉强…… 也没关系。但你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亲他。你从当面亲了俞老师开始行为就全面变质了。”
徐致远闭嘴听着。
傅书白认真分析道:“你之前打着’叔侄和谐‘的旗号搞着搞那,现在没忍住越了线,还想着回来捡这面旗,你当俞老师是块木头呢。”
徐致远心里乱七八糟地嘀咕着,他本来不就是块榆木疙瘩吗。
说这么多,傅书白仍旧还是那个想法:“赶紧坦白。”
“不行。” 徐致远把额头枕在石桌沿上,说道,“我计划着的东西都还没做,尧儿他还没明确……”
“要人命啊少爷,” 这亭子离他们教室老远,又快到了上午首节的下课时间,傅书白怕耽误了下节课的点名,急得皱眉,恨铁不成钢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啊远儿!生孩子提前都是常事,你表白为什么还非要拖到预产期呢。”
“?” 徐致远皱眉抬头看他。
“不是你听我……”
“你拖多久说,混账形象就会在俞老师心里待多久。太久之后就没有挽回的地步了,说不定你坦白了人家还觉得你只是移情别恋了。” 傅书白一字一顿道,“夜长梦多,到时候我可不听你哭。”
徐致远哑口无言:“……”
正好,下课钟声响起,傅书白连忙卷着教材跑了,跑了几步,又半路折返,指着徐致远的鼻子,再次重复道:“赶紧给我坦白,不然别来找我。”
“……”
紧接着,为铃声奔命的大学生抱着书蹿向教室了,剩下一个没课的,在亭中心乱如麻。
徐致远有些动摇了,把额头继续枕在石桌上,自言自语道:“那我…… 试试。”
第52章 暴露
下午应邀来徐家做客的,有岳剪柳、吴桐秋和夏恩。傅神棍下午有课来不了,本来还叫了冬以柏,但徐致远也只是象征性的叫一下,也没指望他来。
吴桐秋和岳剪柳的关系很好,两人的性格互补,就算没有徐致远在中间续话题,也不会冷场。夏恩又是不善于说话的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徐致远给三人都倒了一杯茶,同时怕夏恩坐累了,给他递了份报纸去,问道:“你们之前认识吗?”
“俞老师刚上任时,经常能在九号教室外看到岳同学,不知不觉就熟知了。” 夏恩推了一下眼镜,不小心和吴桐秋对视了一眼,说:“吴同学是在南墙事件时认识的…… 吴姑娘很勇敢。”
“我也是在那时对桐秋略有耳闻,但还不熟,不过我们有缘分,” 岳剪柳牵起吴桐秋的手,说道,“桐秋的哥哥是我父亲的学生。”
吴桐秋神色像往常一样清淡,大概也不擅长交朋友,她垂下眼眸来,不知所措地看着被岳剪柳握住的手。徐致远想起岳老和自己父亲的渊源来,心想道:“岳老还真的是桃李满天下。”
管家切了上午买的瓜果摆在桌上,徐致远告诉他们今晚自己亲自下厨答谢 “出演” 之恩。
随后让三人先聊着,自己外面等着小叔叔回来。
按理说平时这时候李安荣和俞尧都已经到家了,徐致远却迟迟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估计有什么要紧事去办耽误了时间。他看着街上的行人来往站了一会儿,无聊之时从家门口量着步数走到街的拐角,正好和一个熟人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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