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俞尧埋下这道安全保障之后,徐致远浑浑噩噩地在外面躲了几天都没有回家。这篇报道贴合了人们的娱乐心理,加之传播广泛,闹得很大,他在街头茶馆里有时能听到识了几个大字字的短工跟一群不识字的侃起这件事来。
远在吴州区的徐镇平立即发电文否决,以及李编辑写的反击文章也刊登上了报纸,可寡不敌众,终没有流言蜚语的影响深。
“报纸在淮市只是强权者的附庸”,徐致远到现在才真正地懂了俞尧的那句话。徐镇平调走后,各家报社纷纷倒戈。真正参与不正当聚会的资本家们掌控着自家报纸上舆论导向,对于他们不利的文章压根放不出来,却留着谣言在大行其道。
徐致远到底还年轻,面对这些东西还没练出处变不惊的心态来。第一时间去找念棠谈判已经是耗费了他所有的冷静了。但他除了跟嚼舌根的路人们打一架好像什么都做不到。
等他身上的钱要花光了的时候,跑去了平常找小姐的地方泡着,一边灌酒,一边听人七嘴八舌的安慰。
“徐少爷,您可别在意,在人私德上造谣的非蠢即坏。”
“是啊是啊,您天天来我们这里玩,我们难道不知道您是什么样的人吗。”
“要我说肯定是之前勾搭过少爷的兔子在跳脚,呸!您根本就瞧不上他们,他们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徐致远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小姐们口舌都说干了,也不见徐致远像以往那样一掷千金,于是面面相觑,有个大概是新来的,大胆地问道:“小少爷,您今天是不是囊中羞涩啊。”
“没带钱。” 徐致远说。
那在他怀里躺着的小姐瞪了新来的一眼,赶紧圆场道:“你们这些胭脂俗粉,少爷就是偶尔来散散心,你知道钱钱钱,还能欠你们的?”
虽然这么说,徐致远也不回话,身边的热情减了大半。忽然所有的声音都静了,徐致远循着她们的眼神朝门口望去,看清了俞尧的身影。
俞尧喊了声:“致远。”
徐致远怀里的小姐好像格外讨厌俞尧,登时翻了个白眼——毕竟曾经跟小少爷混的时候被他跟捉jian似的抓了个现行,心中总会有抵触。若不是当时俞尧半路跳出来,自个儿大概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见徐致远不说话,肆无忌惮道:“哎呦,又是您。您怎么这么喜欢到少爷这儿凑热闹啊。”
俞尧熟视无睹地上前,对徐致远道:“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很久。” 他默了一会儿,温声道:“跟我回家好吗。”
“少爷去哪儿玩碍着您了?我还以为您姓徐呢。”
“就是,管得这么宽…… 哎,少爷。”
徐致远在这声讨中站了起来,跨过酒瓶,听话地绕出沙发,一声不吭地出门去。小姐们疑惑地叫道 “干什么啊……” 俞尧咬了一下唇rou,随后跟出去,发现徐致远已经上了管家开的车。
徐致远跟着俞尧回去,就好像失了语似的,李安荣红着眼睛骂他这几天玩失踪简直就是胡闹,他也不说话,静静地听着。
俞尧只好拦住李安荣,让他先去洗个澡,好出来吃饭。
徐致远便去洗澡,结果头发还shi着就走出来了,睡衣前襟滴了一片水。他沙发上坐下,捡起块凉透的糕来当饭吃,吃着吃着头上便被蒙上了块干燥的毛巾。
俞尧给他轻轻地擦着。不用提他也知道徐致远已经看见了那些报纸。他一边揉着徐致远的脑袋,一边说道:“这些天你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了,既明我给你请假。想吃什么,放学回来给你带。”
徐致远仍旧不回答,但是嚼东西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俞尧仔细地给他搓干发尖,半天也没见他动弹,于是俯下身子来看他。
徐致远的眉目张扬、英气,攻击性都藏在天真和俊朗的底下,笑时和冷脸时是两幅模样。此时他的眼尾却微红了一圈,长长的眼睫垂着水珠,不知是shi头发沾上的还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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