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致远仗着比俞尧高一点的个子,将这朵 “前途多舛” 的玫瑰举起来,说:“你有本事……”
俞尧一把夺走。
套路未遂的徐致远:“。”
俞尧比了比两个人并不是十分明显的高差,说道:“玩这些把戏还早了些,你得再高点。”
此时的俞尧小看了少年人关于体魄上执拗的自尊心,还不知道这一句挑衅给以后的自己埋了 “隐患”。徐致远心里暗暗地下了个誓,磨了一下后槽牙。
看着俞尧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而本属于自己的花又被要回去了。在家闷了一天的徐致远脾气从胸膛里涌出来,生气道:“你泡茶都不给我!”
俞尧道:“你叫我什么。”
“木头。”
“叫什么?”
“木头。”
俞尧双眉一挑,双指往花冠上一捏。徐致远看到俞尧真要摘花瓣了,才拉丧下来脸来,忍气吞声地叫了声:“小叔叔。”
俞尧忽然问道:“安荣在家吗。”
“还没回来。”
于是俞尧在他的嘴角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大概是奖励他改口的,说:“乖。”
“……”
俞尧面不改色地将花给他,说道:“那今晚不用麻烦别人了,我下厨。”
徐致远好似被一张写着 “乖” 的符咒贴脑门上定住了,攥着花懵了半天,又坐下懵了半天,直到俞尧喊了一声:“你吃鱼吗。”才把符给揭下来。
徐致远说:“你做就行,我都吃。”
“那行。” 俞尧一边说,一边嘀咕着,“挺好,还不挑食儿,容易养活。”
徐致远:“?”
他感觉到俞尧刚才投来的目光,就像是赶集的老手在篓子里挑兔子,相中了就揪起耳朵左右打量一番,再称称几斤几两,满意地拍板道:“就这只吧。”
有自尊心的兔子揭竿而起,去厨房闹腾他小叔去了。
徐致远确实 “好养活”,只是方才的一个吻就把他这一天的脾气给治没了。闹腾完了俞尧也没怪他,他欣喜地问道:“怎么今天…… 忽然想起了给我做饭。”
“后天不是你的生日么。” 俞尧背对着他,一边忙活一边说,“过完就十九岁整了。”
徐致远稍稍愣了一下。
按徐致远的习惯,肯定提早几天就恨不得在俞尧床头上摆只会说人话的鸡,天亮打完鸣就提醒他你的小侄子还剩几天过生辰。
可前些时日事情太多,让他把这件事给搁到脑后了,没想到倒是俞尧主动捡了起来。
“正好后天我要从既明离开了,” 俞尧道,“当天我想请学生们聚在一起聊一聊,可能没有时间陪你了。” 他说着:“所以今天晚上和明天,给你补上。好吗?”
徐致远还没来得及兴奋,从他一番话里拣出了并不令人愉快的信息,皱眉问道:“你要从既明离开?”
“嗯……”
徐致远冷下脸来,道:“冬建树那狗东西又给你使绊子了吗。”
“不……”
“尧儿,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我不会让他赶你走的。”
“不是,是我主动辞职的。” 俞尧解释道,“’致盗火者‘引起的社会关注太大了,淮市政府一定会查。而我只要待在既明,冬建树就会想尽办法来找麻烦,主动退出这个局面也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 我今天还见到工部局门口有人在游行示威,大概也是在替其他数不清的’盗火者‘而请命的吧。” 徐致远忽然想起了还在被关着的仰止老板,淮市政府无视他的家族庇佑贸然将他抓起来,也是对俞尧和其他同袍会社员的警告。
徐致远垂下眼睫,说:“可你这之后要怎么办。”
“我的身份特殊,越在淮市待越危险。” 俞尧叹气道,“本来我打算调查完吴深院就回北城的大哥那儿,可是现在暂时回不成了。”
“对了,” 徐致远张了张嘴,突然想起去年自己在俞尧抽屉里捡到的纸块,问,“那个偷偷看过你志愿书的…… 有查出来是谁吗?”
“是周楠。”
徐致远思忖半天,道:“没有印象。”
“从志愿书草稿丢了我就一直在查,其实在你送来那天,我心里就有几个怀疑对象了。” 俞尧道,“周楠的背景没问题,他是因为成绩不合格怕被记录,想耍点小聪明去偷偷把自己的成绩单取出来,无意中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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