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落进被单。
只要不是只剩下我一个活着,怎样都好。
然后就吵着要见柴凯,跟个小孩子一样不依不饶,跟闵于安撒娇:“就让我见见他吧,我想亲眼看见他还活着,求你了。”见到了才能安心。
闵于安不为所动冷酷拒绝:“你伤的重,外头风大,你出去吹吹风回来就得染风寒。”
萧启拉着她的手,声声恳求:“就让我见他一面,就一面,我以后都乖乖听你的,再不乱跑了。”
心上人拉着自己撒娇,颠覆了以往木头一样的形象,嗓音都带着糯,这谁受的住?
况且,也着实心疼她。
闵于安投降:“过几日,等他能下地了,我让他来看你。”
萧启立马松了她的手,笑逐颜开:“好!”
这个“好”字,又打翻了某人的醋坛子——对我说就是怏怏的要死不活的状态,现在就是Jing神十足了?
好!好得很啊!
闵于安忿忿不平,心里给她记了一笔,却还是寻了柴凯过来。
有个念想也好。
生死,本就不关你的事的,你做的已经够多了。
心结,总会解开的。
闵于安提前打好了招呼,柴凯是红光满面进来的:“嗨呀萧老弟,你这不行啊,怎的身子这般虚?老哥我都好得差不多了你还躺床上呢?你这恢复速度,咱啥时候能喝上酒啊!你还欠我一顿酒没请呢,可别忘了,我替你记着呢!”
刚笑起来的萧启:“……”我信了你的邪!还能跑你一顿酒是怎么的!
笑容僵在脸上,几个大字印在上头:我!为!啥!非!得!见!你?!
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我就不该指望你能憋出什么好屁来!
闵于安噗嗤笑了声,假装没看见萧启的脸色。
柴凯听到这声笑,转过来,看着闵于安,话却是对着萧启说的:“我说老弟啊,你这亲卫收的好,把你照顾得这样周到!瞧瞧这小脸红的,你这几日过的不错啊,人都胖了些!你在哪儿找的亲卫,我也想找一个!”
萧启:“……”被窝里找的。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她有些脸红,怎么自己现在变得这样没脸没皮了,害不害臊啊!
咳咳,重来一遍:娶回来的。
柴凯一向大大咧咧,想到什么说什么,萧启不回答,他也不介意,自顾自寻找别的话题。
唠了半天嗑,把萧启给逗高兴了,瞧她不是病怏怏的模样,他才正了正脸色说:“萧启,我们受伤,不是你的错,兄弟们不会怪你的,我是捡回了一条命,兄弟们在下头可都等着咱去给他们报仇呢。你不要钻牛角尖。”
“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厚道,所有人的遗言全交给你了,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吧?”
“但那也是因为哥儿几个信任你啊,没有你,我们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末了,他说:“你好好的,等好起来了,咱哥儿俩去给兄弟们报仇!然后一起去给他们家里人送信。”
“好,”萧启哽咽道,“柴哥,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
***
养伤的日子总是过的格外的慢。
因为身体上的病痛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萧启,她是个病人,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做。闵于安对她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摇头,这个不许那个不让,可偏偏,她又只能听闵于安的话。
至于为什么,她没有细想。
因为是病号,须得吃些补身体的东西。
军营里的大锅饭就不够看了,吃饱还行,要补身体,还得自己开小灶。
闵于安从容初那里要来了药膳的方子,跑出去买了材料回来做。
本是不该随便出军营的,奈何,闵于安直接搬出了林含柏:“大将军,我也是为了令千金的身体着想啊,我替萧将军做药膳,顺带给林小将军也做一份,她的伤也能好得快些。女孩子家家的,可不比那些糙汉,得好好养着,不然年纪大了毛病可多着咧。”
林宏略一琢磨,确实是这个理,于是点头给了她出去的牌子,一大包银子也扔到她怀里:“甚好,我也不占你便宜,这银子你拿着,不够再找我要!”
有生之年第一次被银子砸的闵于安摸摸怀里的几千两银票,又瞧瞧林宏扔过来的银子,一时不知道该说啥,只能点头抱着银子跟令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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