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窗看到这一幕的沈馥之和姚欢,吃惊地对望一眼。
这是哪儿来的大仙姑啊,大清早地在驸马府前骂山门!
高俅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他掣掣缰绳,并行过来,向沈、姚二人道:“公主的ru母,隔三岔五就来闹,因先帝和高太后、向太后都护着她,驸马有令,俺们这些下人,绝不可动她一根手指头,每回让她撒够了气,她也就走啦。”
沈馥之张着的o字型嘴,慢慢闭上了。
皇室的家事龃龉,虽不至于被说书艺人们和杂剧伶人们拿出来公开宣扬或编排,但开封城就这么大,越是富贵人家使唤的下人又越是乌泱泱的,公主驸马的八卦怎会传不到市井之中呢。
沈馥之从食客们的闲话飞语里,约略知晓,这大宋第一驸马所尚的大长公主,十来年前就过世了。神宗皇帝与这位妹妹自小感情甚笃,认定是驸马滥宠姬妾,刺激了公主,令公主忧疾并起才香消玉殒的,因而勃然大怒,将驸马的八个姬妾都配去军中,又贬逐外放了驸马。
也有传言,王驸马被贬,亦与他此前在乌台诗案中为好友苏轼奔走、欲救其性命有关。神宗皇帝不过是杀鸡儆猴,让诸位皇亲国戚、朝堂大臣看看,结交旧党是个什么下场。
无论何种原因,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啊,只怕转世投胎的大长公主都已嫁作人妇了,王诜也早已由算来是侄儿的新天子恢复驸马都尉身份,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ru母,却还在为旧主哀嚎。
沈馥之与姚欢,都没有做过母亲,但女性天然的共情本能,令她俩也被眼前的情景触动,感到心酸。
高俅亦叹气:“驸马说,ru母因误会他而向先帝诬告,令他伤心。但公主当年,是在这位ru母怀中西去的,公主临终时,谁都没喊,就喊的ru母。即使太后与官家没有口谕送来,看在与公主夫妻一场的份上,驸马也不会为难ru母。”
姚欢心道,这段八卦,一千年后还被人嚼舌头呢。虽然史家那支笔,也未必写的都是事实,可大长公主弥留之际,只喊nai妈不喊老公,多少也说明些问题吧。
咳,莫多想莫多想,咱就是个过来做海底捞服务的乙方,管那出钱的金主是不是渣男呢。
骡车到了门口,已有数名家仆出来,帮着将一筐筐主材辅材转到府内通行的小车上。
老ru母眯着眼睛,看清都是些吃的,又见沈馥之和姚欢等人皆是扎袖短衫的利索打扮,要跟着高俅进门去,她稍稍泄了几分的怒火又聚积起来。
“怎么,驸马今日请客做酒席呐。甚好甚好,老身便坐在此处,替他迎接贵客。”
她说着,从挎在腕上的褡裢里掏出一把东西,捡了一个塞到嘴里。
“昨日进宫,向太后赏的秋枣儿,俺吃几个提提气,待”
突然之间,老ru母噤了声。
众人忽听那烦得不行的尖利女声戛然而止,都不由好奇,齐刷刷地扭头向她望去。
第五十一章 海姆利克急救法
众人只见,公主ru母的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瞪着府门。
不过刹那间的功夫,她就张大了嘴巴,仿如濒死的鸟兽般,拼命地试图吸气,同时抬起两只手,去抓自己的颈子。
骨碌碌碌,那袋圆溜溜青红相间的秋枣儿,滚了一地。
“她怎么了?”
“你们快过去看看!”
沈馥之的惊问,以及高俅对小厮的喝令,还未收音,姚欢已经扔下食材箧筐,奔到ru母跟前。
姚欢判断,这老太太一定是被枣儿卡住气管了。
在前一世的现代生活中,姚欢和几个同事,参加过卫生部门摊派的大型企业急救培训。
“摊派”是她主管老板用的词,项目忙到火烧眉毛,还要抽人去参加为期两天的封闭培训,资本家老板不抱怨才怪。
姚欢呢,起初只是抱着“啊终于可以放松两天不加班”的想法,兴高采烈地去了。然而经过了聆听急救中心医生讲座、观看教学案例、现场真人演示等课程后,姚欢却受到了震动。
原来,拥有正确的医学常识,掌握并不太复杂的急救方法,就算施救者只是如自己这样的普通人,也能将突然遇险者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那是活生生一条命啊!
急救课程内容Jing炼,包括人工呼吸施救、心肺复苏施救、骨折安全移动施救,以及专门针对气管异物堵塞的“海姆利克”急救法。
姚欢对教材中,记得最清晰的一个例子是,某个年轻姑娘在家,一边吃外卖炸鸡、一边看综艺节目,看到有趣处猛地大笑,结果将鸡骨头呛进了气管。神奇的是,她养的宠物狗,一只拉布拉多,发现主人靠在沙发上剧烈咳嗽、抓挠挣扎的异样,冲过来抬起两个前爪,不停地敲击她的胸骨部位,竟让鸡骨头如炮弹般被喷了出来。
讲课老师以此来进一步解释“海姆利克急救法”的原理,姚欢当时的反应则是,狗都能做到,我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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