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灰尘呛人。
然而看清楚,是老得纸张变脆的图纸,水厂的详细建筑图。
秦nainai指着图纸上一个圆形花台道:“我爸咽气的时候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他的尸骨就在大榕树下,叫我有机会给他收个尸。”
但她等啊等,等了不知多少人,从小秦变成秦nainai,从跟着小纪往上要支援,到后来只有老纪还在忙这个事。
一开始是绝望和不甘,之后是麻木,后来接受现实并产生了怨念。
每一次路过水厂,那些塔松每一次冒火,秦nainai都会说:“我爸好狠的心,不要我和我妈了,自己去找死。”
往事讲完,秦nainai无声流泪,老纪让小满为她擦眼睛。
所有人都被老秦的坚决震慑,久久说不出话来。
周郁心里酸溜溜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她作为建筑从业人员,自然懂将一片空地变成高楼大厦的感觉,那是心血的凝结,是对未来的期盼,绝不能容忍它崩塌。
还记得第一次主导项目的时候,大型设备进场,但很不凑巧地天气预报要下大雨。
为了不让几百万的设备被淹,她盯着人下车,盯着人搬运进地下室,又在大雨来临之前准备好各种防雨和排水的物品。
但地下室还是进水了,设备的底座被淹。
周郁急得跳进水里,恨不得有超能力,将水一瓢一瓢盛出去。
还是曾昀光最快恢复理智,问道:“事情清楚了,那么,怎么突破老秦对水厂的守护?”
这可真是一个难题。
然而周郁却觉得,似乎抓住什么了。
老秦苦心积虑,为子孙留下完整的水厂,不可能没有打开的方法。
他耗尽生命守护,不是为了拒绝所有人的进入,而是不想里面的感染者跑出来害人,更不想里面的建筑物因为外部的攻击而崩塌。
所以,他一定留下了线索。
是什么呢?
老纪茫然地摇头,这个事老秦没提过。
秦nainai也抹着眼泪道:“他只说了要守住厂,没说怎么守,也没说怎么开,只叫我们以后别靠近了,会有危险。”
然后有些不相信道:“你们都是厉害的能力者,如果连你们都没办法,那我爸不是白干了?”
也白死了?
这水厂,就成了谁也不能接近的鬼魅之地?
这话一出,不说秦nainai,连老纪都开始唉声叹气。
还是崔梅有群众工作经验,直接道:“咱们既然接了这个事,就一定能将它解决。”
叫那些听故事听得入神了的小孩子们,带着爷爷nainai到处走走看看,也许恢复旧模样的柏油公路能安抚他们的新。
曾昀光见周郁捧着图纸陷入沉思,知道这个谜不太好解了。
他将手腕上的金属圈沉入泥土,化为千百万根丝线,深深地潜入水厂正下方。
既然老秦的能力是Cao控植物,那么就去看看根部发生了什么,居然在人死了二十四五年后还能持续运转。
普通塔松的根深和主径树高差不多,而榕树的树根深度则和树冠的范围相似。
也就是说,曾昀光的金属丝只要下探不到二十米就行。
然而别说二十米,足足下探了五十米,都还看到粗壮的根系,将整个水厂的底部盘根错节得牢固异常。
怪不得耗子无法从地下突破,以他的能力,在泥土中下潜四十米已经是极限了。
曾昀光继续让金属丝往下突破,直到近百米,发现所有的根开始向中央的榕树根汇聚,最终成一团。
那一团仿佛是心脏,在缓慢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便将其中淡淡的莹亮推向四方的细根,最后上升,将所有水厂地面所有的植物纳入其中。
整个三百多亩的地下世界,仿佛一台恒定的机器,以植物的生命力为驱动,以人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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