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结果是否吻合，请不要告诉祝夫人这件事。”

    王海不可思议的看着咏霓。“你不希望他们感激你吗？”

    “不。”咏霓淡淡的摇头。“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不需要感激。”

    “好。”王海看着她，眼神越发的深邃。

    【妈妈，这可能是我仅能为你做的事了！愿上苍保佑，一切顺利。博旭，如果此刻你可以给我一个依靠，该有多好。】

    婚纱店里，书焘在一件一件得试穿着婚纱，很甜蜜很甜蜜得笑，挽着方凯，世界之中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

    “书焘，时间仓促，所以只能凑合着选件婚纱了。本来我让他们专门设计了一件婚纱，有你喜欢的长长的裙摆，只是短时间内不能完工，我……”

    她用手轻轻盖住了他的唇。

    “方凯，你说什么傻话呢？你明知道，对这些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只要你幸福，只要你爱我，所有的一切便都足够了！”

    他吻上了她的唇，这样一个一心一意只想竭尽全力爱自己的女孩，他又怎么舍得放弃。

    【书焘，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都会是我唯一的新娘，我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得爱你。】

    【真的……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方凯，爱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一个改不掉了，所以，你一定要爱我。爱你我可以爱到伤害那样一个善良的女孩，爱到可以欺骗所有的人。我承认我爱你爱得自私。但请原谅我，我只是想拥有自己的幸福，而你，便是我的幸福。为你，我不惜伤害所有人。】

    第二十三章 心的选择

    从医院里出来，咏霓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她并没有回和灿阳一起的公寓，而是回了家。她知道，如果回公寓，面对着灿阳，免不了一顿拷问。

    拿出钥匙，轻轻的打开门，客厅里的灯已经熄灭了，被巨大的黑暗笼罩着。咏霓小心翼翼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不想惊动已经休息的刘玫。却发现从刘玫屋里渗出的点点光亮。

    “吱嘎——”

    门被拉开，刘玫的表情掩盖在光线里。

    “妈。”

    “咏霓，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灿阳和男友出去约会，只剩我一个人，所以我就回来了。”

    “哦。那你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了，妈。”咏霓拉住忘厨房去的刘玫。“我已经吃过了，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咏霓想自己的房间走去，却又想起了什么，停住了脚步。

    “妈，你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顺势，想刘玫的屋里看去，却看到散落在床上的那几张已经很老旧的照片。咏霓知道，那是姐姐的照片。

    咏霓望向刘玫，借着光，看到了她眼角的亮点。

    “妈。”

    “咏霓。”倏的，刘玫紧紧抓住了咏霓的胳膊。“明天，她就要结婚了。你能不能让我去参加她的婚礼？你不是就在方氏上班吗？”

    “妈，对不起，我已经辞职了。”

    “对，你已经辞职了。”刘玫深深的低下了头，像做错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妈，对不起。”

    “是我太奢求了，你也累了，快点休息吧！”刘玫转身进了自己的屋。

    咏霓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安慰她，咏霓知道，她转身只不过是不想自己看到她的泪水而已。如果可能，咏霓也很想带着她一起去参加婚礼，看着书焘嫁给那个她一直深爱的人，可是，她不能。

    她甚至不能喊林筱医生“妈妈”，不能光明正大的照顾她，不能毫无顾忌的为她付出。她觉得自己就快要被这种窒息的感觉击垮了，却没有可以依靠的地方。

    她从来没有比此刻，更想念博旭。

    是爱？还是，仅仅是依赖？

    微启双眼，却是刺目的疼痛。眼光的灼刺，加上酸楚，咏霓几乎放弃了睁眼的欲望，却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至少，要请个假。

    拿过手机，里面有近白通未接电话和留言，她的心无规则的跳了起来。浏览了几遍，却失望的发现，没有一通电话是博旭了，同样，也没有留言。心就忽然通痛了起来，脑子里又莫名其妙的闪过他与那个妖冶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咏霓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希望借助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可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