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没有什么不舒服,唯一的不舒服就是她的脸皮已经烫得快要爆炸了。齐安安感觉到江陆认真的目光,但她实在没脸抬头跟他对视。
她声如蚊呐:“没有……还好……我们先、先回去吧。”
江陆:“……嗯。”
两人走到寝室楼下的时候,正好碰上出门打热水的于天扬。
于天扬震惊了:“我靠, 你们加练都练什么呀?怎么跟跑五公里似的,累成这样, 看你们俩脸红的。”
没人理他。
……
第二天齐安安简直过得心惊胆战,她的痛经一般会在第一二天的时候准时到访, 一旦发作十分严重, 疼起来简直是天崩地裂死去活来。
但即便是她小心翼翼的过了一天,祈祷痛经姑nainai千万别来折磨她,却还是在晚上加练快结束的时候爆发了。
齐安安刚开始有疼的感觉, 江陆就看出不对劲了。这回他没跟齐安安商量,直接了当的和学姐说明情况就要带她走。
齐安安当然不会在不该逞强的时候瞎逞强,她没抗议,乖乖地和江陆一起往回走。但是刚出了Cao场,疼痛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
“怎么这么严重?”江陆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灼,他看齐安安走路都在发抖,“安安,我带你去医院。”
齐安安有气无力地安抚他:“这毛病哪有去医院的呀,没事,回去躺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
她疼的眼睛都花了,没注意江陆的眼眶发红,嘴唇颤抖着,脸色简直比她还白。
江陆眼睁睁看着几十步的距离,齐安安的嘴唇就没了颜色,额头上甚至已经冒出了细碎的冷汗。这场景太触目惊心,他心如刀绞,声音都发着颤。
“我背你。”
江陆蹲在齐安安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她胳膊搭在自己的两肩之上,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珍而重之。
齐安安比他想象中更轻,背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她两条胳膊软绵绵地垂着,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个认知让江陆心中的恐惧如chao水一般层层跌进。
“安安。”江陆想听她说话。
“嗯……”齐安安迷迷糊糊答应,还不忘安慰他:“没事的……”
她微弱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那种气若游丝的力道,好像无数根针扎进了他的骨血中。
“我们去医院吧,你这样怎么行。”江陆完全失了方寸,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好起来,看着齐安安疼,他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她少。
他的担忧实在太明显,齐安安对他勉强笑了笑:“江陆,你别担心我,医院不管这个的。好多女孩子都这样,挺一晚上就能好,我有经验,你放心吧。”
其实她趴在江陆的背上以后,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缓解了一些,江陆的背温暖结实,他又走得很稳很小心,让她一丝颠簸都感觉不到。
齐安安说的轻松,江陆却听得心碎,她话中的许多字眼都让他难过。什么叫挺一晚上就能好?什么叫有经验?
他想起陈管家说过的话,想起齐安安冷冰冰的家,还有她冷漠的父母。
甚至她那个哥哥齐彦,他就是这么照顾自己妹妹的?
江陆眼底一片猩红,目光Yin戾又冰冷,他不想守着那些可笑的底线了。他看一眼都觉得舍不得的姑娘,交给谁来照顾都不会放心的。
这一次江陆没有刻意避开人群,他背着齐安安上了四楼,但走到离门口还差几步的时候,他还是停下了。
“还能走吗?”
齐安安看着最多四步就能进入寝室的距离:“当然能,我都好多了。”她感觉如果她要是迟疑一秒,江陆能毫不犹豫的把她直接送到寝室的床铺上。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江陆小心的把齐安安放下来,抿了下唇叮嘱,“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
这个时间宿舍里没人睡觉,齐安安一推门进来,那惨白的脸色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哎哟我的天,你这是怎么搞的?!”季若梦把手中的瓜子一丢,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扶着齐安安,“赶紧坐下赶紧坐下,咋回事啊?你看你这个脸白的,跟被吸干了血似的。”
其他女孩也围了过来:“安安怎么了?下午还好好的呀,怎么突然脸色这么差?”
“没事,”齐安安摆摆手,“痛经,老毛病了。”
她说话有气无力的,大家赶紧让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后,季若梦从暖壶中倒了一杯热水出来,回头问:“对了,你们谁有红糖啊?”
一屋子人都摇头,几个姑娘没有痛经的毛病,来军训更不可能带那么全,蔡雅彤从她行李箱中翻了半天,翻出一片皱巴巴的暖宝宝:“只有这个了,还是我冬天旅游的时候放进来的,一直忘了拿出去,应该还能管用。”
齐安安疼得迷迷糊糊,听见了大家手忙脚乱的声音,从被里伸出一只胳膊摇一摇:“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我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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