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累的一路无话,温惟在马车的颠簸中闭目打了个盹,似乎没一会功夫车就停了下来,车與外驾车的随从,告知他们官驿已到,恭请他们下车。
温惟掀帘往外瞟了一眼。
看到穿着各色官袍的几个人站在门外。像是翘首以待,等待着什么人。
陶行云、呼兰先行下了车,温惟后下。
一下车,就见等在门外那一行人,赶忙快步迎上车前,屈身作揖行礼。
温惟后知后觉,想到了城门外那士卒耳语的一幕,这才明白过来。
看官服颜色制式,前来出迎的这些官员当中,其中不乏有比自己这个还未上任五品闲官官位大的朝中要员。
温惟落落大方,拱手回礼,一一寒暄致谢。
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谑笑。
心想,能受如此礼遇重视,还得拜那位素未谋面的摄政王所赐,才有如此大的面子。
被一群人簇拥着迎进了驿站,礼部侍郎姚箴,热情好客,一脸喜相,热情相邀于自家府中坐客,温惟以连日赶路身心疲乏,又不好进府叨扰,婉言拒绝。
姚箴一听,没做勉强。而后差人备好上等厢房,着后厨好酒好菜伺候,临走时再三嘱咐温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怕打扰温惟清休,带着一行人鱼贯而出。
三人终于能在个像样的地方歇身落脚,这官驿虽然古朴陈旧,年岁已久,房间倒还算干净,环境雅致清幽,不知比一路上那些小客栈好了多少倍。
没一会儿饭菜上席,各色菜肴摆满了桌案。
三人不分尊卑,围案而坐,顾不得什么吃饭礼仪,一顿饕餮猛塞如饿狼扑食。
旁边上菜的丫鬟根本插不上话,只候在一旁添茶倒水,神色诧异地看着狼吞虎咽将一桌菜扫荡一空的三人。
来往于官驿有头有脸的人不计其数,却从来没见过像这样狼狈不顾形象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流民逃荒进城。
待酒足饭饱,沐浴更衣后,原本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瞬间元气大增,神清气爽。
温惟催促陶行云赶紧回家拜见父母,说是过几日会亲自到府中拜访,陶行云不放心把温惟主仆二人撂在这人多眼杂的地方,说什么也要带她们去自己家住。
温惟性子很是执拗,拒绝了陶行云好意。
无奈之下,陶行云只能独自先行回府,探望久未见面的父母跟姐姐,还有他那快五岁的小外甥——君徕。
温惟与呼兰这一觉睡到晡时,起身后,两人来了兴致,打算出门到京都西市逛逛。
西市是京都最大经济活动中心,那里的商贸繁荣活跃,且具有包容性,通过丝绸之路将边域各国的琳琅好物汇集此地,也是京都里胡人的主要聚集地。
俩人稍作收拾,正要准备出门,就被告知宫里来了人。
所来之人是内务府的公公,带了几身温惟进宫面圣用的御赐官服,还有不少平日里能用的到的一应物品,看的出是Jing心准备过的。
温惟一一接下,行礼谢恩。
又让内务府公公代自己向圣上、太后表达谢意。
算算时间,阮媼应该最迟两天后会到达官驿与自己汇合,温惟让公公向圣上转告,自己于三日后进宫面圣谢恩。
内务府公公回宫后立马把温惟的话一一传与昔太后。
随后昔太后命人抓紧时间收拾扫洒玲珑府。
……
两日后的晌午,阮媼一行人马到达京都驿站,呼兰出门相迎,见到的都是自己人,朝廷派出接应的人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呼兰立马耸拉着脸,心有怨言,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一行人将携带的行李都一一搬至屋内,分门别类地整理妥当。
阮媼一见温惟跟女儿,就乐的合不拢嘴。
温惟差人备了饭食茶水,让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几个人吃饭歇息。
阮媼言自己不饿,在来的路上已经用过饭食。
”阿娘,我怎么没瞧见有人接你们回来,朝廷不是说会派人接你们,怎么可以言而无信。这一路上流民匪盗无数,若出了什么好歹,可怎么了得!“
呼兰撇着嘴,一脸气愤,从刚才见到阮媪,心中就憋着一股无名火。
人生地不熟,朝廷又全然不顾,想想都后怕。
温惟亦心生不解,一脸疑惑。
阮媼赶紧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脸严肃,“我的小祖宗,你说话小点声,你还以为这是在咱东平呢,天子脚下可不能口出大逆不道的话,小心隔墙有耳,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呼兰忙意识到这是在官驿,赶紧点头,不说话了。
温惟笑了笑,道:“阿姆,一路辛苦,能平安到达,我跟呼兰也心安了。”
“少主,有所不知,朝廷其实已经派人前来接应,只是入了京都,快到官驿之时,那庞大人好像有什么着急事,这才中途改道,让随从引路送我们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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