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马上去搜路上有没有藏有玉佩一类的东西,树下、墙角、廊下都不要放过。”李韬沉声道。
楼知春:“果然是他拿的,侯爷搜过他的身了?”
“东西不在他身上,肯定是被藏在半路了,”李韬淡淡道,“那个缺口的痕迹,仔细想来,应该是观音玉坠。”
忍冬目光一闪。
楼知春恍然大悟:“还真是!”
回想那个痕迹,的确就是观音和莲花宝座的一侧。
唐渠脸色难看地看着地上的人:“忍冬,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冬一声不吭。
楼知春:“唐大人,他是刑部的人?”
“他是张大人的手下,在刑部待的时间比我还长。”
“真是家贼难防,”楼知春气道,“咱们这就去找尚书大人问个清楚!”
李韬把那个忍冬交给了禁军,淡声道:“张大人还不至于这么傻,恐怕此人一开始就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有意安插到刑部的。”
唐渠沉着脸不说话。
此时,一名禁军侍卫走上前来:“几位大人,刚才已经彻底搜寻过,没有发现任何疑似物件。”
楼知春神色一变:“这怎么可能?”
唐渠上前一步:“会不会还在他身上?”
“可侯爷已经搜过他的身了。”楼知春道。
“会不会......被他吞进肚子里了?”
楼知春闻言一顿,用一种“你果然是个人才”的眼神看着唐渠。
李韬:“带去刑部,有的是时间弄清楚,看着他点,别让他自尽。”
唐渠颔首。
楼知春从衣襟里掏出一张纸:“刚刚那个缺口的形状我已经誊下来了,这可是重要的证据,唐大人收好了。”
唐渠看了看纸上所画,不禁朝楼知春多瞄了两眼。
这个楼侍郎看起来有些轻佻,实际上观察力却敏锐得惊人,而且他周密至此,竟在刚才那种情形之下,还能记着誊画此印,当真不简单。
*
之后唐渠带人回了刑部,楼知春则跟着李韬上了马车。
“侯爷觉得,这个忍冬是谁的人?”
李韬闭上眼:“楼大人不知道,我就更不会知道了。”
楼知春暗中呸了他一声。
“依我看,这次的案子不像是有人为了蓄意陷害太子而为。”
李韬嘴角上扬:“楼大人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楼知春摸着下巴,“拿这种凶杀案来陷害太子,实在是有失水准,既不够准,也不够狠,再加上刚刚那一出,我看此案就是有人冲动之下犯案,临时起意才想给太子泼脏水,若是蓄谋已久,怎么会留下那等破绽?”
“说的不错,”李韬睁开眼,望向他道,“如果你想陷害太子,你会怎么做?”
楼知春眼皮子一跳:“侯爷,屁可以乱放,话不能乱说。”
李韬浅笑:“不过是随口一问,楼大人心虚什么?”楼知春摆手道:“我可不是心虚,不过若真要问我,那倒也简单,恐怕......没有什么比诬陷人谋反更能置人于死地了吧?古人云,构敌于为乱,不赦也。害敌于yIn邪,不耻也。眼下这桩案子勉强算是后者,办得这么不利索,十之八九还成不了——侯爷觉得,到底会是什么人干的?”
李韬转动着指间的玉扳指:“刚才在涌泉宫,你提过——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侯爷也这么以为?”
“确切地说,应该是位高权重之人,”李韬摇头道,“顾善德在宫中多年,难道会如此不知轻重,随随便便就能被骗进涌泉宫?”
楼知春思索着他的话:“除非是......不得已为之,若真是上位者下令非要她跟去,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自然违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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