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神侯府离咸水街近,我晚上找你也方便……你方便吧?”
罗玉道:“当然。”
走时是深秋,归来已是晚春,林默本以为她的小院里会满是枯枝败叶,杂草丛生,然而推开门她惊讶到了。
一切如故。
院子里干净整洁,连一片枯叶,一根杂草都没有,坏掉的秋千被重新扎好,还上了红漆,小电驴停放在墙根底下,被房檐遮着,上面还搭着一块雨布。
林默记得她临走时洗完的衣服还晾在外面,一直也没来得及收,现在晾衣绳上却是空的,推开屋门一看,几件衣服上衣下裳分别叠好,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这里有人来过,帮她收拾过,而且不止一次,从桌子上的积灰来看,甚至最近的一次绝不会超过三天。
可大门紧锁,她家又是商铺的后院,院墙足有七八丈高,谁能做到不破坏门锁跳墙进来帮她收拾院子呢?
又有谁如此了解她的喜好,知道她喜欢在院里扎秋千,还给秋千刷一层红漆,知道她的小电驴不能淋雨,还知道她物品摆放的习惯。
是陆小凤,一定是他,他来过,来过很多次。
林默心里顿时涌上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竟莫名其妙地想掉眼泪。
还真是莫名其妙,亲眼看着他在梦境里跟别人缠绵,她不想哭,提分手的时候话说得那么决绝,她不想哭,艰难的两个多月,自己一个人挺过来,深夜独处最易伤怀,她都没有想哭的念头,偏偏在这个院子里,面对着井井有条的家,她鼻头一酸,眼眶微热。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后悔了,居然会在心里劝慰自己,你是要回家的人,你们反正也没有结果,他不够爱你又怎么样?至少他对你好啊,更何况,你那么的喜欢他……
这个想法像是掉在地上的枯叶,不一会就被风吹了走。
难道我不配得到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吗?
梦境里,他的那句:“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你。”还不够扎心吗?
那是被他放在心上近二十年的女孩,自己凭什么跟她争啊?
眼泪被憋回去,和风轻吹,林默缓缓吐出一口气,反正,这个地方,她不会再住了。
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五指拢住肩头,林默心一颤,登时什么都忘了,飞快侧身躲开,瞥见的是罗玉略带失望的脸。
他道:“我见你情绪不大对,想安慰安慰你,吓到你了吗?”
林默笑得牵强,抿唇道:“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屏障悄然竖起。
她道:“进来坐,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
……
炉子下烧着火,炉子上水壶在响,罗玉把水壶拿下来,倒进林默说的可以保温的暖瓶里,才倒了一半,卧室里突然穿出嗷一声大叫,罗玉手一顿,他的猫儿子也跟着炸起一身毛。
他立刻冲进卧室,里面乱七八糟如台风过境,林默半身钻进一个大樟木箱子里疯狂翻找,不断有些小玩意被她丢出来。
“怎么了?”
林默凄惨惨的滑跪在地,切切实实是掉眼泪了:“我的电脑,我走之前明明放在桌子上的,它,它不见了!”
“我不会乱放东西的,它一定是被偷了!”
“我的论文,我好不容易才写完的论文还没上传,也没备份,啊啊啊!是哪个可恶的贼!要是被我抓他死定了!”
可疑的人在心里一个一个排查。
不会是陆小凤,他知道那台电脑的重要性,也见过她点灯熬油绞尽脑汁地写论文,偶尔来这儿看她也极少进她卧室,电脑更是连一指头都没碰过。
以他的人品,更不至于被分手了顺走她重要物品出气。
那是谁呢?是谁呢是谁呢?
箱子里的金银财物都在,唯独丢了电脑,可见绝不是一般的小毛贼,而是个有个性的贼。
楚留香?
应该不会,且不说楚留香盗物之前会留下短筏,单就是她跟楚留香还有个患难与共的交情,偷谁也不能偷到她头上。
正急得满屋转圈,罗玉拎着开水暖壶道:“我知道是谁。”
“谁?”
“司空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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