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坐在窗边饶有兴致地听着楼下抑扬顿挫的评书,她与兰陌认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在一年多前的茹门之战中她甚至还与兰陌联手击退过高羟戎狄,也是自那时起兰陌便若有似无地偶尔会表露出交好之意,不过林芷倒是没料到这份交好之盟这么快便被敲定了下来。
林芷单手撑着下巴,兰陌虽年纪轻轻便继任了西崛王位,不过连爹爹都曾称赞过兰陌心思缜密能力卓绝,此人行事素来无迹可寻难以捉摸,林芷虽与他有过多次接触,却依旧摸不清此人的真实脾性,如今他巴巴跑来盈都还真不知这背后打了什么主意。
“林三小姐来了怎么也没遣人与我说一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江闻白应声而入。
林芷从说书人身上收回视线,笑言道:“江老板贵人事多,闲来无事不敢惊扰。”
“三小姐来此,再忙在下都是要亲迎的。”自打魏濯上次表态之后,江闻白对林芷的态度明显增添了一丝亲近与一丝难以察觉的敬重,他走至窗边,恰逢说到Jing彩处,楼下大堂内一片喝彩。
见状,林芷不禁笑道:“江老板这说书人倒还真是见多识广,什么新鲜事都能说上一二。”
江闻白坦然一笑,“否则我也不会容他在我楼里一待便是这么多年来。”
思及自己刚入盈都之时的举动,林芷暗笑,怕是那时自己私底下的小动作在魏濯与江闻白这里早就一清二楚了,不过好在下回若还需要用到这说书人便不必这么麻烦了。
江闻白回身在一旁落座,蒹葭很麻利地给他倒上茶水后便退出了门外等候。
林芷亦收回了落在楼下的目光,开口问道:“王爷这几日没过来吗?”语气坦然,丝毫没有扭捏之意。
江闻白知晓林芷这态度也是没将自己视作外人,于是实言相告道:“自打王爷插手了成安之事后,那些官员从一开始的疑难杂事到现在几乎事无巨细几乎都要来禀明王爷,想来王爷近来怕是忙得连王府都没时间回了。”
林芷本还以为魏濯是因为之前欲言又止之事而刻意避着她,却是没想到近来不见人影是因为政事缠身,她略有怀疑地看向江闻白,“忙得连王府都没时间回?他身边没有可用之人吗?”
“可用之人”江闻白摸了摸鼻子道:“许多未决要务积压,等过一段时日应该便会好一些。”其实江闻白也略有不解,他总觉得他家王爷近来这么忙碌有很大一部分的主观原因,不过此等无据猜测也无法与林三小姐言说。
林芷问道:“那江老板可知王爷现在人在何处?”
江闻白正欲开口,门外突然传来叩门声,蒹葭的声音响起,“小姐,纪护卫来了。”
江闻白松了一口气道:“来得赶巧,您有事问纪护卫比较清楚。”说着便开口示意纪云进来。
纪云进门见到林芷楞了一下随即行礼道:“属下见过三小姐。”
林芷笑道:“纪护卫不必多礼,怎么只你一人,你家王爷呢?”
纪云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江闻白并道:“王爷他临时有事,特让属下将这封信交给江公子,过会儿还得麻烦江公子替王爷跑一趟大理寺。”
江闻白也未多问显然知晓信中所言何事,接过信收好后看了眼林芷方又开口问纪云道:“王爷去哪儿了?三小姐今日一早便过来寻王爷了。”
纪云显然比江闻白更清楚林芷与魏濯之间的关系,闻言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隐瞒,与林芷道:“方才传来消息,有一西崛使臣在北郊军营与杜统领在比试,据言二人已战了近百回合了,禁军黄副统领担心难以收场特意遣人来禀明王爷,王爷此刻已经赶去北郊军营了。”
林芷皱眉,略一思忖便起身与纪云道:“纪护卫,我与你一道过去看看。”若非得了兰陌的示意,她才不信有什么西崛使臣敢在禁军军营寻衅滋事禁军统领的。
二人走出烟雨楼,林芷直接从江闻白这儿牵了一匹马与纪云同行。
走出一小段路后,林芷突然开口道:“纪护卫,我有一事想问你。”
纪云立刻回道:“三小姐请说。”
林芷面色如常,浅声问纪云道:“当日在珍珠湖别庄,究竟发生了何事王爷他方会不辞而别?”她方才已经试探过了江闻白,但江闻白显然也对此事并不知晓,想来唯一知情之人便是当日跟在魏濯身侧的贴身护卫纪云了。
纪云楞了一下,那只木盒中的东西王爷确实并未瞒着他,但此事王爷回盈都后除了去过一趟桃园后便一直闭口不谈,连在江公子面前都未曾提起过丝毫,显然是不愿让任何人知晓,如今被林芷问起,纪云想了想还是斟酌着开口道:“此事属下也并不是很清楚,还望小姐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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