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医婆的话说的不好听,“男人惯是管不住裤|裆里的那二两rou的。”
宝鸢见她误会了,忙解释道:“婆婆,你错怪他了。他不是......他只是帮我的人。”
胡医婆没再说话,给她把了脉之后,又道。
“你可真的想好了?”
不等宝鸢回答,她自顾自的说道:“老婆子干了半辈子伤Yin鸷的事,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有身处青楼,身不由已的,有被人抛弃不想孩子来世上受罪的等等。”
“只父母与孩子的缘分,乃是天定。有些人落胎后便不能再有孕,有些人则不然。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宝鸢的手一直摸在小腹上,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每她下定决心要落胎时,腹部便一阵抽痛,仿佛是那孩子不愿似的。
胡医婆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也不催促,由得宝鸢细想清楚。
宝鸢静默良久,直到外头传来了冯效的声音。
“宝鸢?”
宝鸢应了一声,“我没事。”又看向了胡医婆,“更深露重,劳烦婆婆白走一趟了。”
胡医婆倒也不恼,自顾的收了东西。
“老婆子我可是收了银子的,算不得白跑。往后若是姑娘想明白了,可再来寻我。”
冯效见胡医婆进去只待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出来了,忙道:“这就成了?”
胡医婆“嗯”了一声,径直出了门。
冯效命小厮将人送去客栈住下,待明日开了城门再将人送回去。安排好一切后又回了小院。
“多谢表哥。”
宝鸢福身行了礼,又道:“我想清楚了,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冯效大惊,“糊涂啊,表妹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带着个孩子,只怕你自己就没将来了,且你们孤儿寡母的,靠什么生活?”
自打知道怀孕后,宝鸢吃不好也睡不下,如今下了决定,只觉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
“表哥放心就是。我针线功夫还不错,且还会些制香的手艺,自是饿不死的。就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还有弟弟,还有父亲,再不济若是有一日求到了表哥门上,表哥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母子饿死不成?”
冯效愣了一下。
“自是不会,只是......”
宝鸢轻笑一声,看向了小腹处,神色格外的温柔。
“表哥不必再劝了,我心意已决。”
冯效叹了一声,是啊,他这个表妹是个有主意的,不与人商量便退了与他的婚事,现如今又下了这样的决定。
......
隔日。
一大清早建平帝便将姜郁叫了跟前。
“这件事你打算如何收尾?”
姜郁不明白他的意思,只道:“自然是三司会审,查个清楚。”
建平帝冷哼一声。
“你就如此笃定朕被毒蛇咬伤一事乃是姜行舟所为?”
姜郁跪下道:“既有人证,自然不会冤枉了十六叔。”
建平帝冷冷的看着他。
他这儿子到底是太嫩了些,心中没个成算。
他也算得是看着姜行舟长大的,知晓他是个怎样的人,昨夜姜行舟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出要留在宫中,等待水落石出,自然是有万分把握的。
事情若真闹到了三司会审,昭告天下,到最后姜行舟却是无罪的,那岂不是要告诉天下人,是有人要刻意陷害他睿亲王吗?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将此事给了结了。”
姜郁不明所以,还欲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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