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显然被眼前男生眉眼间的狠戾吓住,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找谁?”
“蒋西越。”
明杳正要说话,林桀迈开长腿上了二楼,她害怕会出事,立马给自己爸爸打了电话:“爸,你…你快回来,台…台球室出事了。”
二楼上,蒋西越正由着胡兰朵给自己上药,满脸狠厉的跟面前靠在球桌的男生诉苦:“放哥,你这回必须得给我出口气,林桀和季北川……”
“砰。”椅子被踢倒的刺耳声响打断蒋西越的话。
“怎么不说了?”被叫“放哥”的男生挑了下眉,语气似乎有些遗憾。
“他说个屁。”
蒋西越抬头看见林桀走过来,他手里拎着一根,灯影给他深邃眉眼覆上一层冷戾,蒋西越下意识缩了缩身子,以此减低自己的存在感,手里拽着身边男生的衣角,哆嗦声道:“放…放哥,你不能见死不救。”
林桀眼神凌厉看了过去:“你想保他?”
被蒋西越叫“放哥”的男生穿了件黑色风衣,身形瘦高挺拔,在听见林桀的话后,他好看的眉眼皱了皱,扒拉开蒋西越的手,走到另一张台球桌前,脸上挂着散漫的笑:
“别,我跟他可没关系。”
蒋西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放哥?”
陈放挑了挑眉梢,笑意疏懒:“我又不认识你。”
林桀收回视线,Jing致走到蒋西越面前,边上的胡兰朵看见宛如煞神的林桀立马躲开,蒋西越心里虽然怕林桀,可嘴上不饶人:“林桀,你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
“那,试试?”林桀一只手抓起蒋西越衣领,一米八高的男生犹如小鸡仔一样被他提溜起来,他低头凑到蒋西越耳边,嗓音低沉:“老子跟你说过别碰她,你当耳边风了?”
“我……我…”蒋西越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林桀冷睨蒋西越一眼,把人连带椅子直接摔在地上,蒋西越在地上痛得直打滚,正想翻身起来找林桀干架,手被黑色球鞋踩住,蚀骨的痛意让他哭喊着求饶:“林…林哥,我错了,我错了。”
“长点记性。”林桀蹲下身,用球杆抬起蒋西越脸,居高临下俯瞰他:“我的人,不许你碰,懂了吗?”
“懂了,懂了。”蒋西越连声求饶。
林桀丢下手中球棍,转身要走,陈放叫住他:“兄弟,来一局吗?”
林桀转头看他:“来。”
无人管蒋西越的死活,只有胡兰朵颤抖着扶起他把人带走。林桀跟陈放开了一局台球,他倾身瞄准桌上五号球,一杆过去,两球相撞,球体在桌面滚了几个弯,稳稳落在球袋里。
陈放咬着烟,香烟飘渺里,下颚利落。他冲林桀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的:“兄弟,不错啊。”
“小意思。”林桀挑眉。
两人打了一局球,大汗淋漓,陈放下楼找前台的明杳要两瓶冰水,起先接到电话的明父骑着摩托急忙忙回来,一进门就问明杳:“杳杳,出什么事了?”
明杳用余光看了一眼陈放,摇了摇头:“没…没事。”
陈放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拎着两瓶冰水转身上楼,明杳看着他的修长背影,微微走神,等到父亲叫自己才回过神来。
陈放把一瓶冰水扔给林桀,自己开了另一瓶,猛灌了一口,跟林桀说:“兄弟,哪个学校的?”
“九中,林桀。”
“德礼,陈放。”陈放朝林桀举起矿泉水瓶,“以后一起玩呗。”
林桀跟他碰杯,颔首:“好。”
和陈放交换了联系方式,林桀离开台球室前给老板留了两张钞票算作赔偿,他踩着路灯余光往家走,快到彩虹巷口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林桀拿出一看:
七七:「国庆放假,我们一起去阆城玩好不好?」
林桀回了一个好字,抬头望向天空,今晚无月,幽蓝苍穹只有几颗散落的碎星。
回到家里,林桀正好撞上给大志喂饭的冬青,冬青看见林桀这么晚回来,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临时有事。”林桀说。
冬青忽然想起冬常颂跟他说林桀最近成绩进步很大,问林桀:“我听你外公说你成绩进步很大,妈妈没想你考多好的大学,身体健康才重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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