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扇不甘心。
“你就得意吧,”香扇Yin恻恻道:“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一直笑到最后。”
陆愔儿已经疼得什么话都不想再说了,时间多过去一秒,她想死的心就更坚定一分。
好疼。
骨头都要碎了。
香扇见她已然快要撑不下去,这才从袖子里慢悠悠地掏出了一粒白色药丸,如施舍给狗一样,扔在了她面前。
陆愔儿艰难地伸手过去,把药捡起来,吞下去。
吃下去后,体内绞痛很快平息。
她重新活了过来。
香扇笑了笑,从地上站起身:“记得丞相说过的,时刻留意王爷都与哪些人见了面。”
陆愔儿只是躺在地上,不说话。
香扇转身出门,把门重新合上。
陆愔儿缓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坐进椅子里。
刘笃给她吃的到底是什么,解药又是用什么做的?
香扇赶在她毒发的时候才把解药给她,盯着她吃下去,她没有时间去研究解药成分,只能趁着吃下去的时候勉力闻了闻气味。
好像有味苦玄参。
旁的已是不知道了。
为了脱离刘笃的掌控,她必须要搞清楚毒丸的成分,研究出能彻底解毒的解药来。
她想到什么,忙去找了个干净的杯子,又找了把短刀,拿刀在自己手心割了一道。
血一滴滴流进杯子里。
有了这些血,或许可以找到解毒之法。
正当此时,房门突然一响。
她吓了一跳,忙把短刀和流血的手背在身后。
-
奚嬷嬷来府里也有不少时间了,每日里留心着王爷和王妃两人,发现邹临祈虽然也去过王妃屋里几次,可大多数时间却是对王妃不闻不问。眼见三王爷要为家里的小世子办生辰宴,这个当口,淑妃定然又要眼热。
这晚奚嬷嬷见邹临祈仍要宿在揖墨轩里,实在看不过眼,过去道:“王爷,王妃已从丞相府回来了,王爷不去看看她?”
邹临祈漠然翻着薛贤送来的几本字帖,说道:“嬷嬷不用白费功夫,回去歇着吧。”
“王爷,”奚嬷嬷开始苦口婆心:“淑妃娘娘可一直惦记着抱孙子呢,已着人来探过几回了。如今八位皇子里只有你膝下无子,你若再不抓紧些,娘娘定要派人过来了。以防麻烦,你还是去王妃屋里歇着为好。”
邹临祈略有不耐:“嬷嬷如此催促,难道是觉得本王年纪已老不成?”
“正因为王爷还只二十三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才要早早繁衍子嗣。王爷自小颖悟绝lun,与王妃生出来的孩子定也是聪慧过人。”
奚嬷嬷大有说不动他就不走的意思,仗着自己年纪大,又有些体面,邹临祈轻易不会对她一个老婆子动怒,大着胆子喋喋不休道:“王妃嫁过来也有段日子了,她年纪还那样轻,王爷不能让她每日里独守空闺啊。花开堪折直须折,王爷莫错过了好时候。”
邹临祈道:“嬷嬷是要逼我与她圆房?”
奚嬷嬷一惊:“你与王妃竟还未圆房?你不是去过她房间吗,真就什么也没做,白白地晾着她?”
邹临祈淡淡道:“王妃因一纸婚书才会嫁过来,赐婚圣旨下来后,她曾在家里寻死觅活,百般不愿。既是如此勉强,本王若碰了她,岂非是欺辱了她。”
“这定是你在胡说,”奚嬷嬷并不信他的话,只相信自己这段日子里看见的:“王妃分明待你有情意,怎么可能会不愿嫁与你?你莫再找借口,早些与她圆房才是正经。若是不听我的,到时候淑妃派了人下来,将你与王妃关在一处,成日里盯着你们,你可就知道苦头了。”
邹临祈淡淡掩了眸,唇角倒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既如此,”他似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搁了手里的字帖,唤来张斗,说道:“推本王去王妃院里。”
奚嬷嬷笑起来:“这才对。”
张斗扶上轮椅,推着邹临祈往外走。心里十分奇怪,这位爷听人啰里啰嗦了这么半天,被逼着过去王妃院里,本该烦不胜烦才是。可为什么虽然他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耐,可眉眼却舒展着,神情里甚至带了丝愉悦。还主动告诉奚嬷嬷,他与王妃并未圆房。他难道不知奚嬷嬷是淑妃最忠心的一个奴才,知道此事后定会上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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