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个人,出了一个人高马大, 面无表情的男子以外,皆是面面相觑,似是不解他的意思。难不成成堪行刺失败,绑架长公主也失败了不说,还折损了好些兄弟和暗桩,这不算是失败又算是什么?
带着斗笠的男子,伸出了他苍白的左手随意取下了戴在都上的斗笠,露出了那张比他手更为苍白的脸,他的唇生的薄情,却也是惨白无色的,偏生他的眉眼生的极黑,只眼角微微上挑,便勾出了一丝艳丽感。
许是因为这张脸的黑白太过分明,那一丝艳丽感便凸显了十分。
他只是随意坐在这处杂乱无章,满是灰尘的货舱之中,举手投足间的风流贵气却是如何都掩不住。
他将那斗笠往身旁一递,身旁的大个子便自觉接到了手中。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薄唇一勾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我这一趟京都之行,收获可不小。”
“这。”一开始说话的中年男子又上前,“还请岛主赐教。”
年轻男子那双艳丽的桃花眼,渐渐地浮起了癫狂之意,“白家那小娘子为了活命交待的秘密竟是真的,这趟北行可太值了。”
谁能想到,他藏身于禹都,却发现了同样藏身于禹都的堂弟呢。
他想要大笑,却又像是牵动了身上的旧伤,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那笑声徒然变得诡异起来。
旁人皆不知他到底为何高兴,却依旧是头皮发麻。
货舱中的动静没有逃过外头劳工的耳朵,劳工疑惑地推开门想要查看是不是闹耗子,不想却对上了年轻男子那双带笑的桃花眼,他大骇正要惊呼叫人,下一刻却被捂嘴拖进货舱里,脖颈处传来清晰的一声骨头分裂的声音,他的身子软了下去再无声息。
一个人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死去。
货舱里的几个人皆是行动熟练之人,很快便将劳工身上之物搜寻了一遍,而后将人抬进了先前藏身的箱笼之中封箱。
年轻男子似是惋惜一般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却是冰冷无情。他从箱笼上起身,再也不看地上的尸首一眼,薄唇轻启,“好了,该行动了。”
天色沉下,船舱微晃,这艘本该南下徐州的货船停靠在岸边,却不是休息,而是一场悄无声息的厮杀正在进行中。
年轻男子独站在了二楼甲板之上,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壶酒,伴着底层甲板上一个接一个死去的劳工,却是愉悦的不掺杂一丝对同类的怜悯,而悠然自得的品尝着杯中的酒。
这酒不过是押运此趟货物上的劳工花十个大子便能打上一壶的劣质酒,味道自然涩口不佳。
年轻男子喝上一口,盯着那浑浊的酒杯,带着些许怀念,“阿苦,你可知皇宫里有一名为琼玉的酒。”
他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轻轻擦着手里沾血的刀,一边面无表情的回答着他的问题,“岛主,阿苦不知。”
年轻男子叹息,“你自是不知,此酒一盏值千金,圣祖帝崇尚节俭,便下旨禁止再酿此酒,世间便再难寻此酒,可皇宫里还留存着三壶。”
“我幼时从酒窖里顺出一壶尝过一口,味道着实让人流连忘返。”
“可那样好滋味的酒,这一辈子只尝过一次,岂不是可惜。”
年轻男子抬起手,就酒壶里的酒随意往下倾倒。
浑浊的琼浆在月光的照射下,也有了几分琼浆玉酿的美。
阿苦慢吞吞道:“若是岛主想喝酒,阿苦陪岛主重回皇宫,抢了整个酒窖里的酒。”
年轻男子不止为何,突然开怀大笑,“好,待我重归皇宫之时,让你尝尝这世间最美之物。”
不知何时,厮杀也已经停下,底层甲板之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皆做劳工打扮的尸首,“岛主,船上三十五人,皆已杀了。”
年轻男子垂眸往下轻轻一扫,看向了某具尸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杀人不能放过一个活口。”
阿哭突然跳下去,提刀重重的刺向那具尸体,只听一声惨叫尚未完全发出,便已经没了生气。
年轻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苍月岛如今的岛主赵玥,他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其他人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一个,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赵玥浑身的煞气褪去,他轻轻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各位兄弟今夜辛苦了,今夜好好休息,明日赶路,三日之内赶到徐州,本岛主请各位喝酒。”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开始动手在尸首上补刀,然后将尸首全都抛入了河里,这三十五名劳工的家人,便再也等不到他们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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