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知南道,“你带剧组先回国,我找到迟意会联系你。”
央书惠知晓再说下去也是枉然,她与谢知南一同长大,这么多年早就清楚了他的脾气,他的伤疤,他的梦魇……
央书惠伸手扶住白色的大理石柱,望着遥远的太阳,胸口涌起与眼眶中破碎的情感相同的悲伤。
“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她轻叹息。
谢知南道:“没关系。”
央书惠心中也很清楚,谢知南突然拒绝明天一起回国的提议不会是因为迟意。
在这件事上,谢知南会协助寻找迟意也仅仅只是因为大家都是中国人。
能让谢知南临时改变回国想法的,恐怕只有一件事了。
央书惠如处寒冬腊月,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是不是那件事有消息了?”
“书惠。”谢知南声音低沉了些,他没回答央书惠的问题,“明天回去我就不送你了,自己路上小心。”
“你还是和七年前一样。”央书惠声音不自觉大了些,她难过的几乎扶不住石柱,颓然地靠着石柱蹲坐在地上。
“都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试着放过自己?”
谢知南启动了汽车,戴上蓝牙耳机。
央书惠点了一支烟,她没有挂电话,也没有说话。
吐着烟圈,白雾吹出了更多人间悲伤。
—
大三那年,她跟已经踏入娱乐圈的谢知南一起去了阿洛塔。
她拿到了两张古典音乐会的门票,在圣山城经纶厅举行的盛宴。
央书惠理所当然的带上了谢知南。
也恰好遇见了多年不见的谢寻北。
后来经纶厅里发生了爆炸,着了火,很多人走散了,很多恐怖的声音遍地都是。
—
央书惠手背抹泪,不愿回想,只想自己的人生还能一路往前,走在太阳照下的每一步里。
电话还未挂断。
“七年前也是在阿洛塔,你也是让我一个人走,我不肯。”
谢知南没说话,央书惠声音发颤。
悲伤地靠着石柱,央书惠难过地吸气,全是无奈苦笑。
“后来是小北哥带我出去的。”
那是央书惠第一次经历恐袭,她想依靠的人是早有婚约的谢知南,谢知南只是维护了她的安全,却给不了她安全感。
谢知南指了一条可靠的路给央书惠,让她随这些官员们一起走通道出去,却没有陪她一起出去,选择了自己留下。
越想止住的回忆,越容易盘踞生根,拔不掉,疯长野草。
央书惠夹着烟的手在发抖,眼中的悲伤已经盛不下,漫出浅浅的眼眶,依旧是那句话。
“谢知南,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还有其他事情吗?”
谢知南不喜欢别人提谢寻北相关的事,声音越来越冷漠,已经生分的格外陌生,礼貌的遥不可及。
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提了谢寻北,央书惠掐灭了烟,“对不起。”
谢知南想在沉默中挂掉电话。
听筒里传来女人沙哑的笑声,是一种难过的笑声。
“算了,”央书惠道:“你很好,冷静沉稳,有责任,有担当,什么都好。”
“夸赞的话就省下吧。”
央书惠低笑了声,shi漉漉的眼眸望向了模糊的太阳,她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了清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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