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朋友一听谢知南这话,仿佛吃到一个惊天大瓜,本着瓜农勤恳的好品格,连忙加油添醋的搅弄风云。
“你不见盛轩,真是因为这个?”
“盛家走的太快,到盛轩这一代迟早出问题。”
不过他又看了眼照片上的盛轩、迟意。
迟意手上的戒指很别致,平面图不如立体能细究,他一时间没能想起来在何处见过。
—
谢知南更没想到多年后自己与盛家还会因为迟意产生交集,谢知南也只是从听郑怀新说得多了,两人感情不和。
迟意这副与平日全然不同的伤心可怜姿态,让谢知南平静无波的内心升起一丝微妙的情感,谈不上愤怒也不是难过,单纯觉得可怜,跟着盛轩可惜了。
迟意抱着腿不知哭了多久,她以为谢知南已经回沙发了,没想到一抬头就撞见他的视线。
“呜,那个,”迟意不想被谢知南看见自己崩溃失态的糟糕状况,忙扯过被子擦了把脸,眨了眨酸肿的眼,拧出一个笑容。
“戒指戴不上,”迟意扬了扬套在中指第二节 的钻戒,瘪嘴压住哭意,“我很喜欢这枚戒指,所以,有些难过。”
“等伤口好了就能戴了。”谢知南想,她应该是很在意盛轩的。
“是啊,哈哈,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迟意偷偷抹掉泪,嗓子沙哑,“伤口会好起来的。”
“摘下来吧。”谢知南同她说道。
迟意抽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什么?”
“伤口裂开好久了。”
迟意将手缩进被子里,不想摘下戒指。却被谢知南反手从被子里扯了出来,戒指被轻而易举的摘下。
白净的中指被圆环卡出深紫色的凹痕,似乎在提醒迟意,你看多不合适呀。
迟意直起身体去抢回戒指,“你不要碰它!是我的!”
谢知南刚拿到手就被她抢了回去,他眉头微皱,俯身用食指点了点床头柜,“放这。”
说完他没再看迟意一眼,转过身回到沙发。
迟意将台灯的光调成最暗淡的一档,戒指重新戴进中指,闭上眼躺回被子里。
翌日,清晨。
迟意醒来时发现房间里就只剩下自己一人。
她先是一慌,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戒指,再看右手中指的纱布已经重新换过了,洁白如新,没有血水溢出来。
谢知南肯定不会丢下自己的。
迟意拿起戒指下面对折的白纸,打开后是熟悉的笔记和一串电话号码。
[我出去一趟,你就在房间,有事打我手机,1625xxxxxx]
迟意拿着纸看了半晌,如果是以往她会兴奋的折起来珍藏,现在只是放回了远处。
他和央书惠有婚约。
七年的暗恋早就在迟意心里生根发芽,想连根拔起一棵大树,哪有这么容易……又不是每个人都是鲁智深。
谢知南和央书惠都是不错的人,感情里讲究先来后到,只是自己不是他心中先来的那个人。
迟意收拾好心情,简单的洗漱后看见圆形桌上摆着早餐,没什么香气,比不上国内五花八门的早点。
用过早餐后,她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练瑜伽。
一个人在没有手机的房间里很难捱,迟意打开电视,国际频道没信号,剩下几个阿洛塔本地节目,看不懂阿洛塔文字也听不懂本地话,但从轮播的画面来看,是关于游行和小规模地方冲突的新闻。
大火,浓烟,流血,满地棍棒和踩脏的横幅。
迟意看了会便关了电视,外面传来卡车的声音,这并不稀奇。
但卡车声持续不断,已经轰隆隆了十几分钟。
迟意走近窗边,将窗帘拉开一小块。
酒店对面的长街上,载满货物的大卡车成群结队的过去,一米多高的车轮碾过,扬起呛人的尘土,跟天空一样灰蒙蒙的Yin沉。
路上的行人表情严肃的注视卡车离开的方向,挥舞着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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