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梁安的雄父,他必然会提前与梁安商量,尊重他的意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高高在上地通知一声:你负责来就行,剩下由我们来做决定。
这种越过他为他做决定的情形,让梁安感觉不舒服。但是他也不想惹是生非,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环境,说到底是修平自己的事,而不是他梁安的事。
于是,他继续趴在床上,无所事事开终端玩游戏。修平不爱玩游戏,里面的游戏是他新近下载的手游,手游自动接入终端通讯号码,是以他打开后才发现好友列表一片空荡。
往日在一起玩的朋友都不在,梁安也没兴致退出来。
游戏不能玩,这里又没有书,真是很无聊了。
梁安点开终端投屏,将光屏投放到最大尺寸,研究桌面上一个挨一个的软件。
不知道误触到哪一个,投屏瞬间全屏播放视频,视频上人物行走、走动。梁安花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来,这画面是修平家厨房的场景,画面上正是亚雌和厨师们里外忙碌。
通过右下角日期,梁安知道了这是修平家的监控视频。
他尝试控制视频画面,试过几次,掌握了切换空间查看的技巧。
所有监控录像设置地点都只有公共空间,像是厨房、客厅、游泳池等等,那些私人空间如卧室、客房、盥洗室一点未涉及到。
切换了几遍,梁安没发现有新奇好玩的事,正打算关掉,画面正好切换到三楼客厅,看到了沙发上的索亚。
索亚就像上午他走之前,盖着毯子,侧卧在沙发上酣睡,从监控角度只能看到毯子被熟睡的人带得一起一伏。
说不出为什么,梁安改变了退出软件的想法,双手枕在脑后,盯着眼前投屏上裹在毯子里的索亚。
就这样,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梁安眼前渐渐模糊。
突然间,他看到监控中的索亚翻个身,揉揉眼睛,掀开毯子坐了起来。
他抱着个坐垫,坐到落地窗前,似乎是感觉冷,又从垫子上站起来,从沙发上拿下毯子,走回窗前,坐在垫子上,披上毯子,眼睛直直看向窗外。
外面有什么稀奇的,值得他盯着窗外?
梁安想不出所以然来,但索亚到现在依然看向外面,拨通管家通讯,问家里那边有什么情况。
管家表示一切安好,就是通话声音有点吵。
梁安再问,得到管家回复,“现在是私立学校放学时间,难免会有点吵。”
再看向依然望着窗外的索亚,电光石火间,梁安了然于心。
梁安询问管家,索亚这几日是否会准点准时坐在窗前,看向窗外。
管家回复,确实如此。
索亚还是上学的年纪,蓦然间就成为了雄虫的雌侍,终端在来到的第一天就被剥夺,没有身份证明信息,没有存款账户,甚至他没有得到雄主允许就只能困锁在家里,就像笼中的小鸟对着蓝天歌唱,渴望自由。
梁安的呼吸滞了一下,烦躁又回来了,不安驱使他在屋子中来回踱步。
“管家,你一会儿去问问索亚,问他要不要回学校上学。”
“……”梁安听到对面的管家也愣了几秒,“少爷,您的意思是送走他?”
听到管家这句话,梁安这才想起修平的怪癖——玩腻的雌侍要送走。被雄虫单方面休离的雌侍,梁安抓了抓头发,对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学生来说,“成为雄虫的雌侍”和“被雄虫抛弃的雌侍”结果都是一样糟糕,不过在社会舆论上,显然前者更令人羡慕,后者使人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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