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和岳先生单独的机会,宋青婵将在南江府开分院的打算,同岳先生说了,请教一番。岳先生沉思过后,也晓得开晋江书院的必要条件,若是在南江府没有后盾,极为不易。
不过很快的,岳先生就提出了解决的法子来:“宋先生可知道,在南江府,究竟是谁说了算?”
“无论州府,都是双方制衡,一者便是政事上的府尹;二者就是兵权上的各地都尉。一般来说,州府掌权,都是如此。”就像是岐安府一样,也是如此,不过肖远能力强劲,就算是本地都尉,都得看他的脸色。
岳先生认同点头:“的确如此,不过南江府则有例外。”
宋青婵一时不解,不过很快,她便想清楚明白了过来,灵光一闪,“岳先生说的是秦王殿下?”
“宋先生果真是灵敏聪慧,我说的,正是秦王殿下。南江乃是秦王驻地,南江都尉也是秦王亲自选拔的人,而府尹,看似是东都指派,实则那也是秦王殿下的人,可以说,南江之地,秦王殿下一人独大,要是能得了秦王的扶持,在南江几乎是能畅通无阻。”
宋青婵机敏点了下头。
她不动声色一笑,从岳先生的话里得到了别的消息。
东都指派而来的南江府尹,竟然是秦王殿下的人,甚至连南江的兵权,都被秦王殿下掌控在了手上。
说起这位秦王殿下,虽然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年纪,不过却是当今圣人实打实的小皇叔。先帝在位时,猜疑心极重,生怕这个正值壮年的皇帝夺权抢了自己儿子的位置,便封了他为秦王,封地南江。
将人送到了距离东都极远的南方。
要真是这样,藩王掌权,对东都中的圣人能是什么好事?
况且,如同圣人这样千古难遇的明君,真的就不知道南江的事情?
不仅如此,与她面对面的岳先生,在其中又是怎样的角色呢……
即便是在心里想了这样多的事情,宋青婵依旧是不动声色,与岳先生说着这一方小小书院的事情:“我是明白了岳先生的意思,可先生着实是高估了书院,秦王殿下那样身份的人,怎会为了一个小小书院而费心呢。”
“那也未必。”岳先生说,“宋先生不了解秦王殿下,殿下此人,勤恳稳重,极有见地,我与殿下有过几面之缘,他曾听闻我在东都时曾想开设书院,他也对此极有兴趣。如今,晋江书院的名声怕是已经传到了南江府上,指不定,秦王殿下正等着宋先生去与他商议此事。”
宋青婵听出岳先生话里的意思来,也不拒绝,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了,从善如流:“既然有如此机会,还劳烦先生为我们引荐一二了。”
“晋江书院也是我的心血,自然该如此。”
本来宋青婵只是来请教岳先生的想法,却没成想,能得到一次机会,既然有这样的机遇了,宋青婵自然是不能丢掉。
当即,岳先生就修书一封,将引荐的信送到了南江府的秦王府上。
就等着秦王府回信,宋青婵就能去与秦王殿下商议有关书院的事情了。
晚上回到家中,周朔也已经回来了。
宋青婵将这个好消息一并分享给了周朔,周朔一听,也为宋青婵高兴,也提出说:“等去南江府的时候,我同你一起去,最近世道不知怎的,忽然就乱了起来,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宋青婵替周朔宽去衣袋,“我与三姑娘、岳先生一同前去,又带了白秀与翠珠,不必担心。”
周朔眉眼一沉,委屈撇撇嘴:“就是没有为夫。”
她愣了愣,发出一声轻笑来,从背后用过去,环住周朔的劲壮的腰身,脑袋贴在他宽厚的后背上,“阿朔,我不愿你去。”
“为何不愿?”明明之前,两个人还是形影不离。
宋青婵微微叹了口气,“我总有一个感觉,秦王殿下与岳先生并非是这样简单的关系,甚至会与将来皇权之争会有关系,阿朔,这样深的水,我不愿意你趟进去。”
周朔这样的身份,与东都中的魏将军息息相关。
宋青婵不敢让周朔进去,她所愿的,不过是能与周朔过寻常百姓夫妻的生活罢了。
而她这个书院,只要不与秦王殿下有任何的利益交集,便不会牵连到身上。
周朔听了宋青婵的话后,耷拉下眼来,还是乖乖听了她的话。他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遮挡下的肌rou若隐若现,他握住宋青婵的手,想起了自己绞尽脑汁写了许多日的情书,终于是完工。
他将自己藏了很久的情书拿出来,不好意思地递到宋青婵的面前去,“青婵,上次阿郅给三姑娘写了情书,我才想起来,我好想从来没有给你写过。”他紧张兮兮地搓了搓衣摆,耳廓涨红,“这、这……”
宋青婵微惊,从周朔手上接过信,“这是你写给我的情书?”
“嗯。”周朔挠着脑袋,很是不好意思,“我没阿郅那样有文化,也写不出什么东西来,反正……你别笑话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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