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松向你解释选择这幕戏的原因:“其实在台上演出呢,最重要的是声音大,其次是动作大,最后是表情大。而这些都要求你把自身打开,抛去平日正常面孔,把内里的情绪用夸张化的形式表现出来,也就是所谓的‘解放天性’。这幕戏的感情比较激烈,更适合你拿来尝试。”
你决定先给谢飞松打个预防针:“我比较爱面子,可能打开自我的过程会比较慢。”
谢飞松道:“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来,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
等下,原来躺在这里还有这个原因吗?
你清了清嗓子,道:“你先起个头。”
谢飞松立时伸出手,虚虚地扶在你左脸旁,并没有真的碰到你,声音变得很是虚弱:“郡主……不要……不要和王爷吵……”
“……”
你想起来了,冯生这段戏是快死的戏,根本不需要谢飞松解放天性。
你起来,打开活动室的门,在走廊里探了探,确认这里没什么人后,特地把门关上反锁。一回身,谢飞松躺在地上乖巧地看着你:“这里隔音很好的。”
你走向他,开始解放天性。
最开始你的心里充满羞耻,这种羞耻让你无法满怀感情地念出台词,甚至还不断笑场,仿佛潜意识里希望通过笑场来表达你对这种表演的抗拒。
谁知道谢飞松这个蔫坏的没告诉你他打开了录像,等你勉勉强强演完第一场,他带你去看了录像。
录像里的你演技看起来太过拙劣,悲伤的时候只知道张嘴大吼,吼出来的话语连个起伏都没有,实在很难让人入戏,作为观众,就算想着只听台词了解剧情,还要面对你时不时的笑场打断思路。
你都想拎着录像里你自己的衣领,告诉她不想演别演,不要来摧残别人的眼睛和耳朵。
你看向谢飞松:“……你太厉害了。”
现在你心中演不好的羞耻远远超过演戏时的羞耻,再来一次,你肯定能打开那层放不开的枷锁,因为你不能容忍自己这样愚蠢的表现。
谢飞松看着录像里的你,嘴角不自觉弯起,不像嘲笑,倒像看到小孩子表演时的大人。
可爱。
你挡在谢飞松跟前,不让他再看屏幕:“再来一次。”
谢飞松笑:“好。”
于是你们再练了一次,这次要比先前好多了。起码你放下了心理负担,不再笑场,开始不那么纯熟地倾吐感情。谢飞松躺在那里配合你,他的表演不是那么Jing妙,只是比你自然一点,让你能够毫无负担地向他学习,一点一点调整着自己的表演。
……
一次又一次。
你终于做出了勉强能够看得过去的表演。
外边的天色都有些暗了。
“最后再来一次?”谢飞松询问你的意见。
你点点头,和谢飞松一起,重新来到那个小小的“舞台”。
这一幕戏,其实是三个人的戏。
你在开始前问谢飞松:“这次能认真演吗?把动作也带上。”
你们之前也有做动作,但有意规避了一些稍显亲密的动作。
谢飞松笑:“我不介意。”
你起身站到一旁,谢飞松知道你要准备开始了,躺在地上等待。
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整幕戏的情感在心中过了一遍,再睁开眼时,短暂地舍去自我,全身心地变作康乐郡主。
你提起不存在的裙摆,朝谢飞松跌跌撞撞地跑去,满脸怒容地呵斥周围不存在的仆从:“谁敢动他!”
你几乎是跌跪在地上的,还好谢飞松在这里放了道具垫子。
他面上带着迷蒙的笑,朝你伸出手,却又没有足够力气,好在下落之前被你一把抓住。
在他的配合使劲之下,你将他上半身抱在腿上,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摸着他的脸,发出哭声。
这里该有王爷的演员训斥你。
你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是有火在烧:“要杀他你就先杀了我!”
谢飞松用仅剩的力气握紧了你的手,艰难地摇头:“郡主……不要……不要和王爷吵……他是为你好……”
谢飞松没能接着往下说,在没有血包的情况下凭空表演起吐血,你已经磨出默契,惊惶地为他擦“血”。
他撕心裂肺地咳了一阵,才能勉强继续说话:“其实我有想过……要带你走……可那样我能给你什么……什么都不行……而你也有……你要做的事……不可能这样……随随便便地离开……”
你在他停下的间隙里埋在他身上哭,一边摇头一边说:“不要说了……”
谢飞松勉强抬手,拍了拍你的背,继续道:“我也有想过……既然当不了你的夫婿……就当你无名无姓的面首……可我又放不下我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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