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真的是不要命了，什么都不怕！”宋青羽拨开两人身上的防火垫，被程斯年扶了起来，然后嫌恶地踢开那只断肢。

    “那还不是因为你在才什么都不怕。”这人，说话真是越发脸皮厚了。两人随后摸进了宋青羽的办公室，锁门，拉上厚重的窗帘，开灯，一切如常，办公室就是办公室该有的样子，宋青羽带着程斯年到她从后门进入办公室的地方，那就是一面普通的白墙，两人敲敲打打，贴着墙听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现在该怎么办？”

    “技术组怎么说？”

    “他们的意思是，我能进入场景应该是偶然，可能场景里正好有我这样一个角色，否则，我只能以病毒身份客观地存在系统里，看不到任何虚拟场景，所以如果我们现在要出去，也就是脱离场景，应该要触发相应的机制，只是他们现在也不知道应该触发什么，怎么触发。”

    “嗯，让我想想。”程斯年在白墙边踱着步，习惯性地在思考问题时咬着左手食指指节。而宋青羽趁这个空档，这才开始认真打量起这间靠着程斯年记忆建立起来的办公室。书柜上的照片，基本都是宋青羽五年前的样子，笑着，闹着，在太阳下，在月夜里，无一例外，每一张背后都有程斯年的陪伴，可是自己明明没有拍过这些照片，那只能说明在那个人的脑海里，已经深深打上了“宋青羽”这个烙印，挥不去，抹不掉，无论过去多少年，你仍然是她心里最爱的样子，这也许就是爱情的模样吧。办公桌的左手边，电脑旁，放着两个人的大头合照，宋青羽对镜眯眼，程斯年开怀大笑，一看就很幸福的样子，这张照片跟程斯年第一次觉醒前，放在进门玄关处的照片一模一样。宋青羽看着认真思考的程斯年，很满意地咧嘴笑笑，她一点都不想隐藏自己的爱意，要不是怕影响程斯年，很想现在此刻马上就冲进她的怀里，可心里却忍不住嗤笑：人类怎么会在办公室里放这么多自己的照片！

    “青羽，我有一个想法。”程斯年终于有了动静，转身看着她，眼里闪着解决难题时才有的光。“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场景是为我建立的，也是因为我而存在的，所以我是这个场景的关键人，如果我不在了，那么这个场景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就像玩游戏一样，game over，场景也就不在了！”

    “你的意思是？”

    “对于侵入的人，Hathaway有两种选择，要么直接解决掉，要么阻止觉醒直到时间耗尽，这两种方式都会使我们的任务失败，在现实中无法醒来，可是她太自负了，对每个侵入的人，她都想玩一玩，而这，也给我了我们机会，你看，如果是我们自己破局，自己解决自己，破坏场景，那我们会出现在哪？系统是不是还得让你再来一局，那又从什么地方地方开始这一局？所以，我想试试。”程斯年坚定地看着宋青羽。

    “可是，你也不确定，那万一......”

    “事到如今，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不是吗？”

    宋青羽深知现在情况的紧急，也知道程斯年决定的事很难改变，她走上前抱着她，抚着她的脸：“嗯，但是你记住，你在哪，我在哪！”，程斯年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从宋青羽回来开始，她无数次想再次拥她入怀，可总也不能鼓足勇气，这次，她伸手扶住她的后脑，亲了上去。

    “你转过去吧。”吻毕，程斯年说道，待宋青羽转过身，她拿起枪对着自己的太阳xue，看着宋青羽的背影，抠动了扳机。

    第18章  第十八章（全文完）

    程斯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上暖烘烘的，蓝天，大海，而自己则站在海的中央，咦？为什么沉不下去，她随意走动两步，完全如履平地，前面那是？只见一个黑长发，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缓缓向她走来，风吹起的她的头发和裙摆，好看极了，程斯年只觉得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她朝女人伸出手，轻轻喊着她的名字，“青羽...青羽...”，谁知女人看着她笑一笑，开始往后退，程斯年紧追几步，她突然消失了，程斯年站在原地看着，开始四处寻找，可除了茫茫大海，哪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