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吴耀还没质疑,刘红梅先发出抗议,“他们班要啥推选名额?应该都给重点班!”
“刘老师稍安勿躁,推选出来的十位学生,首先要进行校内考试,最终挑成绩最高的三个。”组长隐晦提醒,“你们班有三个呢。”
刘红梅颇有微词,“我们班好苗子不止三个。”
“我们班也有好苗子。”以前总是闷闷沉默的吴耀抬起头,“我也有想推的学生。”
“你…”刘红梅面色难看,就差把‘你们班那些废物没必要浪费名额’骂出来。
趁她开口前,组长抢先说,“行,吴老师你回去跟学生沟通,尽快把名单报过来。”
吴耀满口答应,“好!”
教室里,郑安南频繁变化睡觉姿势。
旁边沈顾北像个雕像,挺直腰杆端端坐着,安安静静做题。
除了清浅呼吸和笔尖摩挲纸页的沙沙声,没有发出其它声音。
勾得郑安南心痒痒,总想把他注意力吸引过来。
“做题好玩吗?”郑安南没话找话。
“嗯。”
“哪里好玩呢?”
“你试试。”
“哼,我才不要!”郑安南变聪明一点点,才不上他的当。
早上第二节 课结束,有半个小时休息时间。
后排几个男生拿出扑克牌,扯着嗓子喊,“南哥,过来玩牌。”
“闭嘴!”郑安南踩着凳子翻过去,“玩牌就玩牌,都小点声。”
“为啥?”
“让你闭嘴就闭嘴,少说话。”郑安南接过牌,利落的洗匀,余光瞥向沈顾北。
挺好,他没有被噪音干扰,仍沉迷学习。
“咱们打牌赢什么?”
“抽条子,要么弹脑瓜崩。”
“行,输了别哭。”郑安南拿起牌,放狠话的口气格外嚣张。
——输得也格外惨烈。
今天牌运格外差,三圈过后,愣是没赢过一次。
校服衣袖挽到胳膊肘,小臂印下好几道抽红的印子。
十几岁男生格外较真,对胜负有强烈执念,也讲究愿赌服输。每次惩罚环节,非要把输家胳膊抽肿。
男生们平常不敢对郑扛把子动手,趁玩牌的机会,必定要新仇旧怨一起报,下手一个比一个狠毒。
玩到第四圈,柔弱的小废物有些受不住疼,全靠可笑的尊严苦苦支撑。
沈顾北做完化学试卷,捧着水杯凑过来观战。
他前世因为过劳而死,重生后对养生格外重视。即使身体年轻也不敢胡乱折腾,早早开始泡枸杞喝热水。
“三个七。”上家甩出三张牌。
郑安南果断抽出手里四张牌,“炸!”
“等等,他们手里已经没有炸弹了。”沈顾北拧起水杯,顺势坐到他旁边,把四张炸弹拆开,“你出三个十。”
“三个十吗?”郑安南舍不得酷炫的炸弹,却依旧按照沈顾北的指示,把三个十放下去。
其他两个农民原本想逼他用掉炸弹,结果没能成功,只好干瞪眼。
沈顾北:“接下来出顺子,他们没有十,要不起的。”
“对哦!”郑安南遵循他的指示出牌,另外两个人又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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