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身后站个人影,突如其来地喊他的名字。
许岁辞才回魂一般,哇得尖叫一声,手机险些从掌心甩脱开去。
白烨也同样遭受惊吓。
两个人不约而同拍拍胸口位置,险些脱壳而出的三魂六魄慢慢魂归原位。
许岁辞收回手机,打算待会儿再接着继续,白烨反倒是吞吞吐吐的,漂亮的面颊因不自觉泛起红晕,而渡上一层艳丽,分外诱人。
踟蹰几秒钟,最终还是决定先开口,“岁岁你上次说,自己能预知未来的事......是真的吗?”
许岁辞脚底踩着湖畔用小石头铺成的时髦造型,险些从上面滑下来。
“真......真的呀,比珍珠还......真。”害羞会传染,连他自己也被臊得面红耳赤。
“我记得你当时说过,有三个渣男会对我纠缠不休,还一起玩.弄我......”
直到今日,白烨对许岁辞这段信誓旦旦的说辞,依旧尴尬到用脚趾头能抠出三室两厅两卫户型图,不得不环起手臂反复搓动,才能继续质疑下去。
陈燧和鹤望兰就姑且不予遑论。
安贺连之前对他说,你的身子好暖和呀也姑且不理。
只是白烨回忆起安老师到家家访那夜,朝他再三暗示,希望能资助他上完大学,并吸纳入自己的公司任职。
白烨并非一个第六感明锐的人,一些细微的蛛丝马迹互相牵扯,令人不自觉产生某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勇气。
虽然,也确实真的够扯。
“你能具体说说,安老师会跟我产生什么样的交集吗?我记得你当时说过,安贺连想包养我。”跟资助他上学几乎可以画等号。
许岁辞反而有些迷惑,依照剧情安排确实有此情节设置,可是安贺连才刚强吻了我哥,他若是再对你有任何想法,这不是坐实了大渣男的人设嘛?
“就是,”指尖点点,“安贺连有天生的体冷症,而你漂亮又温暖......弄你去暖床的......”小说里看多雷的桥段都没问题,从嘴巴往当事人面前解释,还蛮羞耻的。
对于白烨来讲,许岁辞难以吐露的羞耻仿若晴天霹雳。
暖床......
暖床。
白烨暗中握了握拳头,揽住许岁辞的肩膀谢道,“多亏你的提醒。”
两人折返回人群里。
鹤望兰被萧倦灌得简直不省人事,原本鹤望兰是想通过一己之力,在台球案子上折服对方的。
谁想萧倦的球杆捏得又稳又准,杆杆进洞,仿佛实Cao经验丰富的斯诺克巨佬。
实际上萧倦也不过是利用数学原理,跟他站在中介线依然能投中篮球框属于同一种道理。
“要不要把鹤望兰送回他的房间啊?”许岁辞的关心仅停留在对同学的角度,能亲眼看见某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像狗皮膏药一般粘在桌面拔不下来是一件偷笑好久的事情。
许岁辞佯装善类,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鹤少爷的醉猫脸来几张特写留念。
萧倦反提住他的细脖子,也似醉了般粘着岁岁,“我喝多了你不管我。”
许岁辞倒是不知道卷卷猪的酒量深浅,手指拨动他的口罩,“我看看你嘴里有没有酒味?”
萧倦一把搂住人,“回去慢慢看。”
有人会送鹤望兰回房间。
余下的人继续举杯畅饮。
陈燧见风起,朝白烨招呼,“回房吧,明天要趁早起赶飞机。”
两人比肩往宿舍走,沿路恰巧遇见安贺连单手执着手机站在酒店建筑的Yin影里,那张俊脸被严重的青紫伤口覆盖住口角眼眶,仿佛不觉得痛楚一般,手机里的忙音连几米之外的距离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还有他那冷怒的气场,也使人不敢妄自靠近。
“刚才怎么没注意?”陈燧惊讶想才从埠头接到的人,转眼成了大花脸,“我去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白烨也惊讶,其实接船时他已经看见安贺连面部的伤痕,奈何对方那句你好温暖的感慨着实吓人,一把扯紧陈燧的肩膀,“别过去,没看安老师一脸严肃又站在暗处,必然是讨厌被谁发现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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