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亲信,平时深居简出,常年不露脸,但一露面就有人要遭殃!我一个在许家当班的远房表亲说,晚上没人敢靠近他住的地方,有人不小心看见过他晚上的样子,据说两个眼珠子都变成了红色,头发雪白,指甲像野兽爪子一样长,专门逮人吃!还有人说他其实已经疯了……”
“老鼠”碎碎念着,对着柴立新也没那么紧张了。
听见他把许描述成了某种可怕的都市传说,柴立新哭笑不得。
看柴立新不以为然,“老鼠”又转了转眼珠,颇为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道:“大哥,我知道你很厉害。但出去最好别连名带姓称呼那位,许家家主耳目灵通,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他又喜怒无常,冒犯了他的人都没好果子吃!唉,说到底,你不能惹一个疯子……”
“他不是疯子。”柴立新声音冷硬。
虽然许疯得够够的,但从别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柴立新还是不舒服。
他仍没打算原谅许,但知道他还好好活着,不知道为什么,柴立新乱糟糟的头脑一下冷静了许多。
“老鼠”自来熟过头,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咕哝:“要没疯,他怎么能高价悬赏一个死人悬赏了快十年——”
“你说什么?”柴立新听到这,不禁在意起来。
一边旁观的几个流浪者,这时也大着胆子围拢过来,没等“老鼠”回答,他们就你一言我一句的,抱怨或提醒起柴立新。
“他还买下这带的地皮,把大楼统统铲平,房子都拆了,就盖了个公园。”
“公园中央还埋着那个死人的墓地,晚上会闹鬼,千万不能去!”
“我本来还有便宜房子住,没想到老婆带着补偿给我们的钱跟人跑了,后来只能露宿街头。”
“还有还有……”
柴立新越听越头大。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时,一位年纪最大、胡子头发花白的流浪汉走过来,按下手让其他人先安静,然后,他仔仔细细打量柴立新,点点头说道:“看起来你脑子都清楚了。我姓朱,这里的人都叫我老朱,当年是我在江边挖蚌壳,看你浑身是血,一时不忍心把你捡回来。”
多年在这座城市街头风餐露宿,老朱也算遍历人情冷暖,他发现柴立新受的是枪伤,自然不敢送他去医院。他只是个流浪汉,柴立新身上也身无分文,老朱能做的,也只是帮他止血,用了抗生素防止感染,然后一切听天由命。
也许是柴立新命硬,那么重的伤势,竟被他扛了过来。
“没想到你醒了后什么也不记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当时你身上也没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我也没办法,只能让你跟着我,只是……”老朱为难地看了柴立新一眼,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你不清醒的时候,别人说的话你也听不懂一句半句,常常一个人跑得不见踪影。”
从老朱的神态,柴立新明白他已经说得尽量委婉了。
点点头,柴立新声音沙哑,字字简洁:“多谢。”
这个世界很冷漠,却也不乏老朱这样心怀一点善念的人。
柴立新不会那套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的把戏。对别人的恩情,他铭记在心,总有一日,会找机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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