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的莫名,但颜茵还是点点头。
贺沉绛又问,“谁送来的醒酒汤?”
颜茵实话实话,“庄园的侍女,她说惯例如此。”
贺沉绛把醒酒汤放下。
颜茵瞧他放下了,想说你不醒醒酒么,但又想到那是自己喝过的,这觉得不合适。
贺沉绛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像是算着时间,这时有人敲门,紧接着门外传来一道带着余惊的声音。
“姐姐、姐夫,我、我刚刚在房中看见一只老鼠,吓人得紧。”
是江听雪的声音。
贺沉绛眯起眼睛,但到底是过去开门。
门外,一身柔绢曳地长裙的江听雪比平日多了几分柔美。
今夜的月色醉人,月光落在她的裙摆上,多了一抹浅淡的月白。
颜茵听说有她屋里有老鼠,惊得呼吸微紧。这地方瞧着不错,居然有鼠类?
“姐夫,你能帮我将房中的老鼠赶出去么?”江听雪双目盈盈。
江听雪自觉计划应该是完美的,哪怕季子安没有喝醒酒汤,她也有后手,只要——
他人随了她进房中。
然而江听雪万万没料到,季子安竟然说,“我醉得厉害,头晕眼花看不清路,更妄论帮你驱鼠。不然这般,我让木阳过去,反正他就住隔壁。”
说着,脚步微飘的男人迈步出门,走到旁边砰砰的拍了两下门,把房中的黑面随从喊出来。
江听雪绞紧了手中的手帕,“可是姐夫,他与我非亲非故,怕是不合适。我先前看见这庄园有送醒酒汤的,要不你先喝了,等酒意微散后,再帮我驱鼠......”
贺沉绛却佯装醉意上头,没听清她说的话,“就这样吧。木阳,你随她过去。”
说罢,转身回屋顺带将门关上,动作那是一个行云流水。
屋外的江听雪傻眼了。
柴阳面无表情,“二小姐如若不放心,小的让主家给二小姐换一间屋子。”
***
屋门关了,贺沉绛忽然扭头看向颜茵,颜茵被他那双暗沉不见底的眼眸看得一怵。
方才这人说自己头晕眼花,颜茵以为他是酒劲上头了,于是小声说:“你要不要去喝醒酒汤,醒醒酒。”
贺沉绛眼里擒了一潭化不开的暗色,“你想我喝?”
或许是对方的眼神太深沉,颜茵噤若寒蝉。
她不说话了。
嘴上不说话,但颜茵心里嘟囔:什么叫她想不想,明明的情况是他自个需要。
贺沉绛似乎笑了笑,随即迈步往木桌走去。
而就在贺沉绛刚走到桌旁时,他听见一声轻喘。
很轻的一声,如同羽毛飘飘然落下,然而在贺沉绛这个习武之人听来,却清晰得很。
身形伟岸的男人脚步稍顿。
颜茵此时已无暇理会贺沉绛了,她忽然感觉到热。
一股热气仿佛从骨头里冒出来,钻入血rou里,再沿着筋络游走到各处。
热气在蒸腾,颜茵伸手探了探脸,不知道是掌心烫还是脸颊烫,摸着热热的。
热意与皮rou里陡然生出的燥意相互交融,好似逐渐变成难以言说的痒与空虚。
颜茵喘了两口气,不由用手扇了扇风。
但没有用,她依旧感觉热。
很热,又热又躁。
颜茵喃喃说:“水......”
热,想喝水。
想起桌上有用陶罐呈着的水,颜茵吐出一口浊气,也跟着往那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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