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岳山将怀疑的目光投向面前的小满。
这个丫鬟是临时买的,虽核实过身份,确认身世绝无伪造,但也难保。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如今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岳山懂些医术,当即也迅速跟过去了,但走到颜茵门口前,他下意识停住。
夫人的房间......
“进来。”下一刻,屋内传出熟悉的低沉男音。
岳山这才大步入内。
贺沉绛坐在榻边,一双狭长的眼紧紧盯着榻上的少女,眼里仍残余着惊惧。
岳山走近,在看清楚榻上的少女时,目光一凝。
确实如小满所说,颜茵面上生了红斑。
她一身肌肤白如雪,这足有半大枣核大小的红斑在其上极为显眼。
不仅面上有红斑,能瞧见连那纤细的脖子上也有,红斑一路往下蔓延,最后被衣裳遮盖。
玉面浮粉,高热让她双颊通红,轻轻的吐息像是烟雾一般从她红艳的唇里呼出,如同一只颓废的漂亮小Jing怪。
贺沉绛握着颜茵的手,大掌完全将那只手背生有红斑的小手包裹。
贺沉绛:“来过诊脉。”
岳山瞄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心道殿下是真的慌了。
诊脉?
您不松手如何没法诊脉啊!
“爷,您要不在旁边稍等,待属下给夫人诊脉。”岳山隐晦提示。
贺沉绛一顿,当即松开颜茵的手,给岳山挪了位置。但他不退出榻边,只是往上挪了些,转而去探颜茵的额头温度。
他的动作很轻,手抬起时指尖带着止不住的轻颤。
岳山开始诊脉。
颜茵起了高热,但没到昏过去的程度。她是有意识的,也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
她不能食用桃子,每次一吃,身上总会起红斑,有时候也会伴之一同起高热。
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哪怕不用药,过了十天八天也会痊愈,起的红斑亦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此行回京,在路上难保会遇上些熟人,而为了以后“死无对证”,颜茵不打算让别人看清楚她的脸。
她脑瓜子不灵活,思来想去,就只想到这自损八百的一招。
这招烂是烂了点,但胜在管用。
不过颜茵没想到这人来得这般快,且还带了个会医术的来。
片刻诊脉后,岳山收回手,皱着眉头说:“不是毒物,夫人这征兆倒有点像得了癣病,应该是......误食了某种发物所致。”
听说不是毒物后,贺沉绛紧拧的眉心总算松开少许,理智逐渐回笼。
而也是到这时,贺沉绛才惊觉刚刚他竟有些手脚冰凉。
贺沉绛疑惑,“发物?”
船上的饭菜是由厨房统一做的,不存在小厨房一说。
除去日常饭菜与酒水,还能入口的也就前些天买回来的果子。
大家吃的也一样。
但却只有她一个人犯了病。
冷静下来后,贺沉绛想起了半年前的一件事。
这时岳山开口,“爷,您是否还记得,半年前的宫宴之上,新任礼部尚书一职的冯子石在饮下今上赐予的牛ru后不久,面无血色,浑身瘙痒,后来还腹泻不止。”
岳山说的事,正是贺沉绛方才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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