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的神魂被小小狐狸又抓又咬，搞得受伤不轻。

    曲无那收了梦魇清醒过来后，第一时间找到了了的身体，抱回孤雁山行宫养伤，途中与辰朝相遇，两人大打出手。

    辰朝投鼠忌器施展不开，曲无那神魂虚弱状态不佳，两人两败俱伤，被各自的人马拦开。

    了了养伤几日，曲无那寸步不离，还不顾狐族上下反对，亲自用狐珠帮了了疗伤。

    狐珠乃是九尾王狐一族传承了数十万年的圣物，功效繁多，当初撤离妖界时，其实是可以用狐珠来强化界壁法阵的，但老祖不舍，才独自苦守三千年。

    “去吧，这次是商量你加冕的事宜，你怎能不出席。若是实在不放心这丫头，大不了我替你看着。”曲无意笑道。

    “你看着我更不放心。”曲无那横了曲无意一眼，拥着了了柔声道，“我去去就回来，你不要乱跑，需要什么就跟狼湛说，好好等我回来，知道吗？”

    好几天了，了了还是不太习惯小狐狸这宠溺的语气，尤其是他现在还是五尾的少年模样，看到他哄她，她总觉得他们像是一对偷偷摸摸早恋的初中生小情侣，又或者是她个老色批诱拐了人家纯情美少年。

    “其实，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那个、我……”

    “你哪也不许去，如果你不听话，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半步。”曲无那语气颇重。

    了了举手投降，答应乖乖待着。

    曲无那这才走向房门，见曲无意笑望了了站着不动，他直接一脚将曲无意踹了出去。

    房门外，护卫长狼湛躬身送走两人，冷漠地与了了对视一眼，默默关上房门。

    了了对这个琥珀色瞳孔的酷哥有点印象，之前在梦魇中他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打得格外生猛，她去敲晕他的时候都差点被误伤了。不过这些陷在幻象里的人似乎看不到她，她救了这么多人也就只有曲无意跟她说了声谢。

    看不到她也好，否则妖族的人知道她可以在梦魇中来去自如，指不定闹出什么其他事。

    “小棠，那个妖族老祖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了呼叫小棠。

    曲无那告诉她这老祖叫曲千秋，是妖族近几万年最风华绝代的妖王。当初曲千秋临危受命接任妖王，却在撤离妖界时挺身断后，最后更化身阵基，镇守在妖界入口。

    现存的妖族，几乎敬他为神。

    可这次千年祭中，曲千秋却用血脉之力侵袭曲无那，诱发梦魇术困住所有人，想要夺舍重生！

    她当时在梦魇里一下子就想通了。

    在大纲中，千年祭这次意外让一半的妖族各族族长困在梦魇中陷入沉眠，部族哗变，要求罢免小狐狸的妖王储君之位，是大长老渊烬携长老院力挺小狐狸，之后更是力排众议让小狐狸提前加冕。

    蔚亦柔祭阵后不久，妖界入口异动，黑化的小狐狸带领妖族攻打入口的守卫军，之后又大肆屠杀献祭，用禁术打碎界壁，放出魔族。做完这一切小狐狸就孤身回到妖界，血战至死，死前献祭了自己的一切将妖界化为梦魇之地。

    没接触小狐狸之前，她只觉得这剧情是一个痛失所爱的男配自毁式报复的悲情选择，可接触了小狐狸几次，她直觉小狐狸不应该会走这样的极端。

    现在看来，走极端的分明是老狐狸！为的也不是蔚亦柔，而是逼三界帮妖界除魔，化为梦魇是为了创造主场优势！

    这位老祖……

    “了了，”小棠没有回答了了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说你绝不会牺牲一两个人去换其他人苟活，那如果有一天牺牲了你，你的亲人朋友就都能活，你会怎么选？”

    “……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

    “绝境之下是否自愿牺牲舍己为人，那是个人选择，慷他人之慨劝别人去死算个什么东西。”

    “呵呵……”陌生的男人低笑声。

    靠！

    了了心跳差点骤停，“你、你——”你丫不是沉睡了吗？

    “听到有人在骂吾，自然要醒来看看。”男人低醇磁性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