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捣鼓了很久，窄窄的妆凳都坐累了。那额外分出的一绺总有些毛躁，不能顺服的覆在将束的发髻里。

    莫荧啪得搁下发梳，深深呼吸两下，干脆把那辫子抿在嘴边。他微微低头努力抬眼瞧着自己，高高的马尾妥帖的扎起来。莫荧对着镜子把发辫压到外面，银亮的冠子最后扣上。

    妆台上的瓷罐盖子嗑啦一下掀开来，莫荧指尖沾了一点油脂，亮晶晶的都是木樨香，他试探的摸到自己额角。

    莫荧左右瞧了瞧，怪模怪样地鼓了鼓脸。

    唔……还是有点。

    莫璇这会儿才过了来，无事而忙的时不时觑一眼，惹的坐在椅上的人不自在。莫荧隔着袖子磨了磨自己的泛痒的腕间，问她一句：“做什么？”

    他露出的臂腕上，一线隐没到里头的红影儿。

    那该是一枚琥珀色的蜜丸，溜溜的在她手心转圈。那天莫璇一句话没说，只把手伸到面前。莫荧闻了闻散出来那点菖蒲香，没怎么想就抓过来咽下去了。

    结果现在说风凉话了。莫璇极快地摸到那条显映的红线，嘴里只讲：“你自己没仔细尝……好不好的，我没第二丸。”

    他吹着自己阳光下又显示出来的飞舞碎发，只做不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笑容简直可以说显眼，抢着说话的声音格外大。莫璇指尖移动到他交叠的衣领上逡巡，一字一字变得呢喃：“自己看里头——”

    莫荧果然挑起眉毛一扯，他偏白的胸口肌肤正慢慢显现出一枝完整膨开的桃枝花苞纹样，色彩十分烂漫。就如莫璇此刻投来的视线一般，明晃晃的灼艳：“果真遍体生香……”她取笑的冲着人挥一挥扇，“阿摇可喜欢？”

    他不曾去闻什么，只管朝莫璇倒下去，稳稳嵌在人家怀里，嘴上还一唱三叹：“你又知道我喜欢？”莫荧把刚梳好的髻垫在她胸口，没顾忌地碾磨出个舒服位置。莫璇的手指正好能搭在情郎发鬓，她滑过那绺刻意的小辫，不紧不慢的同怀里人分说：“若不喜欢。我便再说一些……”

    莫璇环过他的膝盖，将两腿分了来，叫他仰躺着也能撅起tun：“你瞧这里：”她手里燕雀南飞的楠竹扇抵在莫荧身后，隔着衣服点那里头两瓣赤裸润白的rou团，“我们阿摇呢，喜欢轻轻的……”那柄扇子随着手腕抬起，清风拂面一般盖上去。莫璇引他往那处看，随着扇面的闷响被责打的地方衣料翻飞：“要这样一点点教训。”

    “慢慢的打，只等里头也微微泛出红来。”

    她轻笑的呼吸散在耳边，莫璇收了扇子问：“这如何？”莫荧喘出的气息只比她还热烫，全程只能发出一些吞咽口水的踟蹰。他仰起头来，拉了拉女子衣袖，有些红脸的凑过来嘀咕了一句。

    莫璇是没顾忌的，转眼就直说：“好。叫我们阿摇跪趴着……”没等他反应又咬着耳垂讲完，“要自己脱干净，光屁股露出来。”莫荧这下急切的要捂人嘴了，只是又被她亲在手心：“是不是？乖阿摇。”

    莫荧就把脸埋进她温热软绵的胸口，在那两团rou间闷着，极慢地把自己挪成喜欢的姿势。他并不清瘦的指节努力降低存在感，无声的伴随着莫璇缓缓打扇的声响勾下了裤边。莫荧说不出别的，只得再去拉人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