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蔫,问道,你以为我跟你纠缠大半夜就为了让你跟小雪划清界限?
他不说话。
我说你以为文革呢,为个划不清的界限这么个动员?
他说,那,不然呢?
我说,我让你想清楚的是,你是不是动心!
Z君彻底安静了。
到底,这句话还是被我说了出来。
江山易改本**难移,我那希望被人在夕阳笼罩的白色沙滩和蓝色海面边用鲜花示爱的恶心桥段啊,又被我抹杀。
冲动是魔鬼。
真是魔鬼。
我的本**暴露了。
你看,史上露原形的各位都是什么下场:封神榜里头的琵琶Jing,死了。聊斋里头的各位仙姑,跑了。白素贞阿姨亮了亮尾巴,就险些把自己老公吓死了。
Z君不说话,搞不好真步了许仙后尘。
我可没道行去找南极仙翁。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他穷酸,壮士断腕的气概我还是有的,于是豪迈地宣称:行了,你慢慢想,想不明白就不用找我。
他说为什么是这个问题?
十分困惑,而且委屈。
我我的小心心疼得缩成一团哀哀哭泣,却被他这句话气得笑了出来。
我只好问,你以为什么问题?请问到底有没有外星人?请问明天福彩大奖号是多少?请问如何驻颜有术长生不老?请问宇宙的终极目的是什么?我要问你能回答吗,你以为我会问什么问题?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
Z君清了清喉咙才缓缓说,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关系已经确定了,现在只是在磨合……
我真是要变狼人了。
在罪恶感快要让我没顶的凌晨,这个哥们儿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向我表白了,这算表白吧?总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正太,一定要写了情书最后问,你可以做我女友吗?
不是每段关系的开始都会有一个明显的记号,就跟二战一样,谁也不知道在太平洋战区投下的哪一枚**扭转了局面。但这个局面,真的是给扭转了。
有个画画的人说,我总是在最深的绝望里看到最美的希望。
太对了。
我问,你这么想?
他说,我是这么想,所以我才会带你去大卫的派对,里面是我的朋友,我想你会愿意认识他们,但我怕逼你太急会吓跑你。
我尴尬地说,哦,原来你这么想……
他笑了,说,那么,你一直在想什么呢,嗯?
第44节
我对我Yin暗龌龊的想法深表羞耻,并不预备拿出来展览,于是说,想法有差异,这就是磨合期。然后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睡觉?
他说我告诉你了我很惧,睡不好就跑出来了。你呢?
我说,我也睡不好。
他沉默片刻才说,我不擅长与别人交流,如果做错了我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请你告诉我,我会改正,像今天这样的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让你受委屈了。
我的委屈并非来自于他,而是来自于自己。懊悔委屈均分,为什么她要自杀?为什么我要那么冲动地参与这件事情?
这都没有答案。但他的话安抚了我。
他问,你在听吗?
我说是的我在。
他又问,可以原谅我吗?
语气那样轻,让我想到我们听戏的那个晚上,或者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狭窄的飞机座位,或者想到第一次在地面上的相遇,他是第一个让我如此牵神的外人,但那些个时候我从没想到会有今天的一幕。
可到了今天,我依然不觉得满足,人总是不能满足,所以才会痛苦,所以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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