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耸肩,说你怕我啊?
我怕你?我重复道,怕你什么?吃了我啊?
可我心里那个诚实的徐瓜瓜悲哀地说,我其实是怕自己吃了你。
Z君说,你先睡一会儿吧,醒醒酒才能说话。
他的嘴唇印在我的头上,我对自己说,不不不,你可不能把他给扑倒,你要冷静,冷静,冷静,不能吓跑他。
然后他就出去了,关上了门屋里十分安静。这间屋子隔音效果很好。恐怕他一直在这里睡觉。
那晚他醉酒的时候,是不是也在这里呢?我坐在他的床边,逐渐发现这个男人控制**很严重,当他问好不好的时候,他不过是喜欢这种问句形式。我回答好与不好,结果其实都是一样。但往往这样的男人,最引人瞩目。就像我,在无数纯良小正太和一个万恶控制狂之间做出的选择,就足以证明人**本贱这一点,那首歌里怎么长:遇到十字路口,我总挑难的路走……
太对了。可见跟我一挂的人还不是少数。
他把门关上,露出门后的球拍。
我自从若干年前被体育系正太君的网球击中头部之后,看到对拍的运动都觉得心惊胆战.
但此刻看到Z君的球拍,却觉得**感又阳光丝毫没有恐惧,我的网球其实打得不错,我们可以一起上场。
唉,我是真喝多了。我躺在他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片刻,闻到属于Z君的混着他的洗发水和清洁衣物的香气。
这味道令我的神魂颠倒又上升了一个段数。
Z君说的没错,躺下舒服得多,觉得好像乘坐飞毯,在空中飘着。
我闭上眼睛,想到一句特别恶俗的歌词,披着羊皮的狼。
太贴切了。
那就是在说我。
第51节
我睡了片刻,发觉自己十分想要用洗手间,于是从床上挣扎起来。
Z君的床已然乱了,我喜欢抱着东西睡觉,这里没有BUBU,我只好抱着他的枕头,我本来很礼貌地睡在被子上,以期保持他的床铺整洁,结果醒过来发现,我依然执着地把另外二分之一盖在身上,于是,大抵,床没有被搞脏,只是被搞乱。
被子压得不成样子,我妈说我睡觉有时候像钟,三百六十度的转,看来这是真的。
我呆呆子看着自己制造的混乱,又觉得睡一觉舒服得多,脑子不发懵了,也不想把Z君就地正法了。
并且十分鄙视这个做法。
这点最重要,这我就放心了。
时候已经不算早,Z君大概听到声音,悄悄推门进来,我站在洗手间门前,他站在房门前,我们俩通过明亮的镜子对望一会儿,他说,怎么起来了?
我说哦,醒了。
他看一眼那张被我蹂躏的床,笑了。
我很尴尬。
他说醒了就好,然后他为我倒一杯水,说,来,我们谈谈。
我被呛了。
对对对,在我变身成为狼人之前,Z君发现了我的试图与大卫这个傻子单线联系的不轨意图,于是他留下我,希望等到我醒酒然后继续审问。
而我,我这没出息的披着羊皮的狼啊,竟然看到洁白小羊羔Z君的洁白的内衣裤就喷血了。
我可不是恋物癖。
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我爸说的太对了。
我这样的早几十年干革命,哪里能为人**赢得新中国?!
男人的内衣裤成天看得见,各式各样各种用途,这会看见一白色**本款,竟然就着了魔?
太没出息了,真是太没出息了。
回学校一定天天泡游泳馆,发誓要对男人的各类内衣和仅着各类内衣的男人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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