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良说:“这个我不清楚。”“殷晏这个人很单纯,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脾气直了点,说话也直,路上他要是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他多包容他。”宋长斯笑道,“大半岁也算是哥哥了呢。”
师良喉头滚动,半晌才挤出一个好字。
这番话太熟悉了。
他记得不久前他和宋长斯打电话时,宋长斯也在电话里说过类似的话。
宋长斯话里话外都是把殷晏当做自家人的意思,而他被宋长斯用一道无形的墙隔开了。
这次也是一样。
他站在那道无形的墙外,眼睁睁看着宋长斯和殷晏越贴越近。
等他上车时,后座已经被殷晏宋长斯和季白坐满了,只留了个副驾驶的位置给他。
师良坐到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不动声色地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排的殷晏和宋长斯。
他仍旧没想明白——
殷晏昨晚说的对象究竟是谁?
宋长斯和殷晏他哥有婚约,即便还没结婚也相当于殷晏的嫂子,殷晏说的对象绝不可能是宋长斯。
那就是华盈?
这倒有可能……
虽然华盈比殷晏大了几岁,但她是殷晏喜欢的那类型女生,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和李瑶瑶有几分相似。
而且刚才殷晏只惊讶他的到来,并没有惊讶华盈和季白的存在,估计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这么想着,师良突然释然了。
他又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排的殷晏和宋长斯,只见殷晏正满脸不高兴地在背包里掏来掏去。
很快,殷晏掏出一本练习册。
宋长斯接过练习册,粗略地翻阅了一遍,顿时被上面一道道鲜红的叉刺激得闭了闭眼。
本来殷晏还在师良的事情上面理直气壮,这下一看宋长斯的表情不对,就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这些题都是以前做的了,以前我又不会做。”殷晏粗声粗气地解释了一下,说完,又想起来补充道,“当然,现在我也不会做。”
“……”宋长斯哭笑不得,“不会做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实话实说值得傲娇。”说到这里,殷晏又理直气壮起来,还骄傲地挺了挺胸膛。
宋长斯叹了口气,头疼地揉着眉心。
过了一会儿,宋长斯在练习册后面勾了几道题,是殷晏的作业,也是他上周末给殷晏讲解过的题。
“去酒店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前面的路比较平坦,你把这几道题做完就休息。”宋长斯合上笔盖,连笔带练习册一起地还给殷晏,“都是我给你讲解过的题,你举一反三就能做出来。”
闻言,殷晏绝望地啊了一声:“我就知道你让我把作业带出来没安好心,出去玩还要写作业,也太扫兴了吧!”
宋长斯瞥向他:“正因为要出去玩,你才要挤时间把作业写完,不然你想等我们玩的时候你再在房间里写作业?”
殷晏想说他以前都不写作业,可这话在嘴边溜了一圈,被他悄无声息地咽下去了。
最后,他认命地翻开练习册看起题来。
坐在宋长斯另一侧的季白全程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把眼前令人震惊的一幕消化完,他忍不住对宋长斯竖起一根大拇指。
尽管他没和殷家两个少爷接触过,可也对殷家两个少爷有所耳闻,只是闻的都不是什么好话——
听说殷家两个少爷一个比一个跋扈,一个比一个扶不上墙,不仅学习成绩稀烂,而且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技能,被殷家上下宠成了只会吃喝玩乐大手大脚花钱地纨绔公子哥。
这两个纨绔公子哥的脾气还大,不受父母管教,经常顶撞还是一家之主的殷老爷子。
上次在商家的接风宴上,殷晏把商家老二揍得半死的行为也着实惊呆了季白。
结果就是这样看上去像野狼一样难驯的殷晏,却意外地听宋长斯的话。
没想到啊。
真是没想到啊。
宋长斯这么快就把他这个小叔子管教得服服帖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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