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着油纸包透出来的糕点香气,听着路上时不时的吆喝声,金橘色的夕阳洒进马车里,顾泽的心情忽然很好。
更燃起了尽快做任务的动力。
世间真好。
她起码要再活个五六十年。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回府后要面对什么。
在这种大家都推崇文人墨客的时代,爱好八卦的人已经把这次比试的事情传开了。
传着传着,就开始添油加醋。
傍晚时,消息插着翅膀传到宁王府后院里头。
颜书玉正在花厅跟王夫聊天,就听到了侍从讲外头的传闻:表小姐跟新科探花简霜小姐,为了绮丽楼的花魁差点大打出手,最后两人以诗文斗,表小姐胜!
冲冠一怒为红颜,表小姐在绮丽楼作诗三百篇,抱得美人归!
……
对了,连春回望都准备卖的酸梅汤,也全运去绮丽楼半送半卖了。
王夫有些生气,干脆不许侍从说下去了。颜书玉却拦着,让继续说。
他垂眉低目,一下一下搅着碗里的杏仁酪。
一碗好好的nai色杏仁酪搅得稀烂,仿佛那是顾泽的脑花儿。
呵,绮丽楼。
花魁,不就是封歌吗?
上一世,冒牌货第一个娶进门的就是封歌。
那个醋他是不吃的,他只是嫌冒牌货顶着顾泽的躯壳,恶心。
只是怎么顾泽还能和封歌扯上关系?
若是顾泽胆敢沾花惹草……我就!
颜书玉把汤匙重重搁碗里,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儿啊,虽说青楼不是好地方,但文人墨客去得多,你也不太担心了。”
王夫语重心长劝道,“我看顾泽未必如她们所说的,很多人只是在那谈事……”
“爹亲为何这样看?”王夫的话让颜书玉心情好一点了。
“因为顾泽没有那么多钱。”王夫一脸深藏功与名,道:“青楼花魁的身价可是很贵的!”
“……”颜书玉欲言又止道,“爹亲,可我几年前就给顾泽涨了花销银子……”
“那个不够。”王夫斩钉截铁道。
“你啊,不能让女人手上有太多钱知道吗?!有钱就变坏!”
正在练武场的宁王打了个喷嚏,手一抖,射出去的箭偏了一点,没有正中靶心。
颜书玉揉揉脑门,眼睛一亮。
爹亲说得对,顾泽反正不用去京师书院了,那每个月就不必再拿二十两花销了。
就降至二两花销银子吧!
“你刚刚说,表小姐在绮丽阁作诗三百首?”颜书玉又问侍从。
侍从连忙点头,赶紧掏出一张别人抄写下来的诗句,呈给王夫和世子看,“街上的人都夸表小姐的诗好呢!”
颜书玉拿过来一瞧,当下脸色一白。
这……这不是让上一世那冒牌货扬名的诗词吗?
他脑袋“嗡”地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拿着宣纸的手都在发抖。
顾泽提着三袋油纸包着的点心,一路上感觉府里的氛围,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感觉路边的下人好像在悄悄看她。
她提溜着油纸包,猛地回身,回头时下人都在洒扫的洒扫,端盘子的端盘子,也好似头也没有抬一下,没一个被她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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