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还以为是谁呢。”男人抓着下巴,懒懒散散没骨头似的倚在门边,“见回组的Jing英小姐这是想在我们万事屋避雨吗?”
“不,”淡漠的女声言简意赅,“我来这里,是为了处理一起窃狗的案子。”
银发男人似乎顿了顿,稍微离开门框站直了点。
“喂喂喂,你们见回组的Jing英已经闲到要处理窃狗的案件了吗?话说回来,诬告罪是判几年的来着?”
目光越过挡在门口的身影,女巡警直接看向小小的白色狛犬。
“它的主人失踪多久了?”
雨声静谧,沿着屋檐坠落的水珠连成细线,银芒在雨雾中闪烁即逝。
待在客厅里的少年和少女神情微变,银色卷发的男人一手撑到门框上,俯下身来时,散漫的笑意已消失不见。
“我们万事屋接下的委托,我们自己会完成。巡警小姐还是请回吧。”
“你不知道自己这是在与什么为敌。”
回复他的女声清清冷冷,态度意外固执。
“别去。”
银发男人不语片刻,吊儿郎当地扯了一下嘴角:“理由?”
“松阳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两个字,喧嚣的雨声忽然寂静。
八重那朦朦胧胧的意识,像是被尖锐的钩子勾着倏然一扯,鲜血淋漓地回过神来。
“……你又知道什么。”垂下的碎发遮去了眼底神色,银时声音很低,接近暗哑。
信女表情不变:“你这是打算去拔龙的逆鳞,和送死无异,松阳不会同意的。”
银时似乎笑了一声。他懒懒直起身来,漫不经心地反问:“如果我就是要去送死呢?”
“她也不会同意的。”
“……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面对银时忽然的沉默,信女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别去找了。”她说,“别去找八重这个人了。”
她说的都对。完全正确。八重却忽然很想伸出手,抱一抱那个站在门边说不出话来的人。
她想伸手揉一揉那乱糟糟却柔软的银色卷发,和以前一样笑嘻嘻地喊他。
银时。银时。
今天和松阳对练又输了啊银时。
睡前一定要刷牙松阳已经站在你身后了啊银时。
假发说他的洗发水被人偷用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银时。
景色在雨雾中模糊,她身上仿佛系着无形的纽带,另一端有人遽然一拽,她蓦地抽了口气,睁开眼睛,窗外雨声依然喧嚣,点起灯的和室黑影幢幢,像有魑魅魍魉在光影的间隙里游走逃窜。
衣衫被冷汗打shi,视线找不到焦距,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像失了主心骨惊慌失措的幼鹿,撞得她肋骨生疼,呼吸短促。
应该同步的意识和身体乱了套,八重下意识地想抓住什么,挣扎片刻却发现手腕早已被人牢牢攫住,动弹不得。
“看着我,八重。”那个声音说。
“看着我。”
一片混乱中,唯有那重复的声音是如此清晰。八重喘息着抬起头,虚殷红的眼眸近在咫尺,她在他眼中看到自己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shi漉漉的黑发贴在颈侧,仿佛一尾脱水的鱼。
“什么都别想。看着我,八重。”
虚捧着她的脸颊,几乎和她抵着额头,说话时他温热的呼吸落在她唇侧,胸腔里传来低低震动。
“……虚?”惶急的心跳慢下来,八重动了动嘴唇,微哑的声音弱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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