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长老眼珠一转,恍然道:“宗主您是说……”
燕息抬起一根手指:“只是猜测。本座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颜长老垂首:“是,卑职领命。”
.
徐令一入盆景就张开手臂,像白鹤一样飞越半条江面,Jing准踏上兰舟,而后,一头滚进乌篷里。
他摔得很重,整只兰舟都随之晃动了一阵,江水漫溅入舟,船板上全是水渍。
徐令就这么倒在水渍之中,抱紧膝头,忽然开始撕心裂肺地猛咳,咳得两颊通红,颈侧和额角的青筋一条条爆起,最终,竟咳出血来。
戚瑶一早就变回了原身,但也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地看着。
她不敢碰徐令,徐令咳得这样厉害,她怕她一碰,徐令就当场散架在她面前。
她咬着下唇,紧贴在晃荡的乌篷一角,只能想,反复想——
徐令这是怎么了?
难不成那“绕指柔”中藏有暗毒?
应该不会。
戚瑶快速否定了这个猜测。
那可是烟草,烟草有毒,一经点燃,在场的所有人一个都逃不掉。
可偏偏他们都没有事,只有徐令有事。
这就说明“绕指柔”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出在徐令身上。
徐令寻常有事无事都点着那支玉烟斗,一抽抽半个时辰都神态自若,只有今天,他才抽了一刻钟就差点将五脏六腑从嘴里咳出来。
那么今日,他抽的东西与往常有何不同?
戚瑶在心里自问自答,有,有太多不同了。
可相较之下,特殊的却不是“绕指柔”,因为戚瑶曾在那些纨绔子弟的烟斗里闻到过那种味道,所以,她可以确定,那就是烟草的味道。
这是烟草的味道,那么,徐令的那种清苦味道就不是。
换句话说,“绕指柔”和纨绔弟子烟斗里的东西是烟草,而徐令烟斗里的东西,不是。
戚瑶推理得自己背脊发凉,可她还是大着胆子,继续想下去。
如果徐令从前点燃的不是烟草,那今天,就可能是他第一次抽烟草。
他第一次抽烟草,身子不适应,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戚瑶垂眼,看着瘫倒在她脚边的徐令:“师叔其实并不会抽烟,对吗?”
徐令大致止住了咳,可他的胸口还是会不时地抽动一下,他眼中雾气蒙蒙的,没有回戚瑶的话。
戚瑶把他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条干净手帕:“师叔嘴角有血,我帮你擦擦。”
她嘴上冷冷的,下手却还轻柔,徐令任她擦着,一双眼睛直直地,始终盯着她的脸。
“别这样看着我,师叔,”
戚瑶手下一顿,抬眸与他对视,“你最好快些想想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念着你兴许有苦衷,我准你一次撒谎的机会。”
闻言,徐令抽走她手中的帕子,自行揩着嘴角:“谁说我不会抽烟的,你师叔我吞云吐雾之时,你人还不知道在哪个轮回道里呢……”
戚瑶抱着手:“好,你的机会用完了,从此时此刻开始,师叔必须对我说真话。”
徐令一愣:“我……”
戚瑶挑眉:“你?”
徐令一时语塞,转开眼,去看乌篷之外。
戚瑶步步紧逼:“师叔不会抽烟,那师叔寻常抽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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