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这天卫真组拍摄地，就在张云山导演隔壁。于牧看了会他们组的拍摄进度，出来抽了几口烟。一抬头，就看到了隔壁组卫真正在跟苏瑶讲戏。

    卫真手里拿着剧本，苏瑶坐在他身边专心听着，两人头挨得很近，还时不时眼神对视。最后卫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苏瑶开心的大笑，

    苏瑶这一笑唇红齿白，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卫真虽然也在笑，可落在她侧脸上的目光却看得有些失神，也有些热。

    于牧暗着眸子。

    他懂男人，自然知道那目光意味着什么，而苏瑶还浑然不觉。

    于牧那只抄在裤兜里的手，不由握紧。

    -

    这晚，拍到凌晨三点，终于杀青。

    都快开春了，B市北风冷的依旧刺骨，苏瑶套上夏云云递过来的长款羽绒服，将自己严丝合缝的裹进衣服里。

    关菲菲见苏瑶准备走了，和剧组其他人挥手告别后，快步跟上。

    这段时间，关菲菲明显感觉到苏瑶对她的冷漠。即便这期两人同组拍戏，下了戏，苏瑶也从不主动跟她讲话。

    苏瑶上车前，关菲菲将她喊住。

    “瑶瑶，你是不是还在为前几期我没有选你的事生气？”

    听到声，苏瑶回头，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想多了。”

    关菲菲第1期拿的S，第2期拿的A。在她选B组演员时，两次都没选苏瑶。

    下了节目后，她还特意找苏瑶道过歉，解释说没选她是因为他们组的剧目不适合苏瑶。

    “那你为何来这个节目后就不理我了？明明我们在《花妖录》剧组关系那么好。”关菲菲继续说：“还是因为你现在火了，觉得我不配跟你玩了？”

    大半夜的，苏瑶又困又累，懒得多说，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听到这话，她停下脚步，不由深看了她一眼。

    关菲菲脸上的伤心，真切的仿佛真为她的疏离而难过。

    苏瑶不由想起于牧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他说：这个圈里的人都很复杂，跟你好，有可能是想利用你，也有可能是图你美色。

    以前苏瑶不以为然，现在深有体会。

    苏瑶开口：“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一点是什么吗？”

    关菲菲看向她，困惑的眨了眨眼。

    “人比戏好看。”

    关菲菲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得难看。显然，苏瑶这句话并非褒义。

    “瑶瑶，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瑶原本不想讲的太直白，给大家都留点颜面。现在不想被耽误回去睡觉的时间，她也就直说了：“虽然我手里没有直接证据，不过我知道当初说我抢安莉娜角色的料，是你爆的，包括记者在酒店堵我的事，也是你叫来的。”

    苏瑶虽然嘴上说着没证据，可看关菲菲的目光，显然已经将她里里外外都看透了。

    “……”关菲菲唇线紧抿，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苏瑶有说：“这件事，还在剧组拍戏那会，我就知道了。”

    关菲菲吃惊：“那你……”

    “你想问我当初为什么没拆穿你是吗？”苏瑶唇角微勾：“纯粹是想向你学习一下，‘表里不一’这种人设，该怎么演。”

    关菲菲：“……”

    -

    车回酒店的一路，夏云云都在笑关菲菲上杆子找羞辱，一点逼数也没有。

    她又感叹娱乐圈这个名利场，充斥着各种算计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