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又道:“回头我再去劝劝老爷,对孩子不能那么简单粗暴。其实要叫我说,瑞哥儿不过是觉得自己在助人于危难而已,他对那个女孩,倒未必是有什么私情在里面。老爷若是不插手,不定侯瑞都没觉得那女孩怎样,老爷这么一插手,倒叫事情复杂了,叫瑞哥儿对那个女孩抱了愧疚。若不是我查到这里面有问题,不定还真能叫那个女孩得了手。”
“你呢?”珊娘忽然道,“若是我们的孩子遭遇这样的事,若是其中没有袁昶兴的计谋,单纯只是遭遇到‘养花人’,你会怎么做?”
自珊娘有孕以来,袁长卿像强迫症一般,总找着那些有经验的妇人们收集着有关孕妇的那些知识,所以如今他对孕妇的喜怒无常和情绪波动已极是熟悉。且他还发现,珊娘和别的孕妇不同。别的孕妇多少总担心自己生产时的安全,以及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健康,她却莫名其妙地更是担心孩子们的未来,总像现在这样,时不时地抓住他,设想出种种以后他们可能会遇到的教养子女的问题,逼着他给她答案……
袁长卿想了想,侧身和珊娘挤在一个大迎枕上,答道:“我大概会先看着,若他只是同情心发作,便罢了……”
“若他真动了心呢?”珊娘截着他的话道。
“这个嘛,”袁长卿道,“先看看那姑娘如何吧,若是还行……”
他话还没说完,珊娘就生了气,撑起手臂怒道:“你说得轻巧!你现在说得那么理智,可事情真正临头时,谁还能保证一直那么理智着?!我恨不能把那姑娘从我儿子身边远远的赶开,谁能想得到她会如何?你倒好,平白捡着漏,装个好人……”
虽说天气已经渐渐入了秋,珊娘原还是个畏寒的体质,可如今却因着怀着个身子的缘故,叫珊娘总觉得身上燥热着,连带着那脾气也变得更是火爆了三分。见她动了气——当然,这时候的孕妇要生气,简直没个理由可讲——袁长卿忙一阵伏低做小,顺着她的意思道:“对对对,你说得对,我那不过是假设嘛,真正事情临头时,我定然也理智不了的。”又哄着她道,“若是我们儿子遇到这样的事,我定然会带着人把那‘养花人’的老巢给端了,如今留着他们不是还有用嘛!”
他凑到珊娘耳旁,把他反过来算计袁昶兴的事大概说了一遍。
这会儿珊娘才不关心那袁昶兴的死活呢,她正因她的心结而烦躁着,便揪着袁长卿的衣襟,瞪着他道:“我们换种说法。如果你是我儿子,你遇到一个卖花女,你真心喜欢上了她,她也真心喜欢你,可我觉得你俩门不当户不对,我就给了她爹一笔钱,叫他把那女孩弄得远远的,再别出现在我儿子面前。我不知道她是别人养的‘花儿’,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爹就是‘养花人’,那个‘养花人’从我这里知道那个女孩要背叛自己,就把那女孩卖去了烟花地,然后那女孩自尽了,死得极惨。那是你极喜欢的女孩,你会因此恨我吗?”
见她又展开了她的想像力,袁长卿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才刚要配合着她的“游戏”,她却忽地一戳他的胳膊,皱着眉头又道:“不对,换种比方。比如,我是那个‘花儿’,你姥姥是你娘,你喜欢上了我,姥姥却觉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想要叫我的‘养花人’把我弄走,结果却害我死得很惨。这时候你会不会恨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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