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爷爷?”
“对啊!”
“哦,我还以为是按辈叫的,他刚才打了人被送去派出所了。”
“啊?”萨仁傻眼,老爷子还真是闯荡过的,这脾气哟!
她尽量语气平和地问:“您当时在场吗?我爷爷打了谁?打得重不重?”
刘干事觉得这家人许是见惯了这场面,反正听着人家挺淡定的,她也不由佩服起来,“你家老爷子拿搪瓷缸子砸了陶主任的头,当时就头破血流了,直接就给送医院了,本来曾主任说你家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又是客人,不想让派出所介入,可陶主任不干啊,他躺在医院喊晕,非要惩治打人者,这不就给抓进去了嘛。”
萨仁一听,好嘛,果真是陶主任,他如果知道那是自己爷爷,肯定不会罢休啊。
“那您知道是哪个派出所吗?”
“城区派出所!离市委最近的那个。”
萨仁苦笑,行吧,都是老熟人了!
“好,我知道了,多谢您相告,等事了了,我再去给您致谢。”
刘干事见她这么客气,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哈哈,其实去你们那时,我也看不惯陶主任,大家说什么他都不听,特别霸道,可我们也没办法啊,官大一级压死人,你说也不知道会上说了什么,他就跟你爷爷吵起来了,你要是在市里认识人就赶紧打电话吧,老爷子年纪大了,关到里边怕受不了。”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那边声音不小,阿爸阿妈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是一脸焦急,程支书和小刘队长也在旁听,程支书是真跟着着急,小刘队长却轻笑一声,说了句:“这可真是一脉相传啊!”
萨仁挑眉,推开想说话的阿爸,跟小刘队长说:“没错,我家就是一脉相传,而且现在都有点气儿不顺,你是想领教领教吗?”
小刘队长面上装出鄙视的样子,可被她眼神一扫,不由怕了,小心肝一颤一颤的,强撑着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程支书就说:“别理他,你跟你阿爸赶紧去呼市吧。”“不用,我一个人去吧,还快点。”
阿爸阿妈同时说:“不行!”
“怎么不行?阿爸要是跟我去了万一也跟着冲动起来怎么办,我还得拦着他,再说票也不好买,我一个人路熟,也不用耽搁,今晚擦黑就能到。”
不管阿爸阿妈怎么说,萨仁就是不带他们去,也不带大李小李,这是她家的事不是公事,带着还得给他们掏路费,不划算。
把程支书给气的,票怎么就不好买了,查的又不严,先上去再补票也行啊,居然还惦记着路费?
“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划不划算?路费我给你出,不带你阿爸就带上大李跟小李。”
“谁也不带,放心吧,我坐火车能出什么事。程支书,我知道你最信我了,你帮我劝住我阿爸阿妈就行。”
萨仁说完,回家拎起还没拆开的行李就骑马跑了,先去乌市,寄存了马匹,再坐车去呼市,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等她赶到呼市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这时候去派出所也肯定见不到人,她干脆就住到了城区派出所对面的市局招待所,虽然不是公差,但有程支书给开的介绍信,再说她在这儿也算是熟人了,前台值班的小姑娘一看她就觉得眼熟,都没多问,直接拿了介绍信给她开好房间,等人走了,她才想起来:“这不就是上了报纸的那个姑娘吗?”
跟她搭班的也想起来了:“哦,对对对,就是她!长得还挺漂亮的,要不是她把厨房女师傅给抓出来了,咱们这儿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事呢。”
两人说得跟那位李师傅罪大恶极被萨仁正义捕获一样,萨仁早把那些事忘在脑后了,她刚出差回来,又长途奔波,早累坏了,把门锁好,洗漱完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先去餐厅吃了早饭,又买了十几个焙子两斤羊rou馅的烧麦。
呼市焙子是有名的小吃,发酵的饼先烙后烤,有点像烧饼但又比烧饼好消化,中间也是空心的,掰开可以往里放卤蛋放咸菜,她以前听爷爷说他年轻那会儿,最流行的是往里边夹几个烧麦,必须是羊rou馅的,吃起来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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