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远看着林悠因着急而气鼓鼓的表情,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林悠心里快急死了,瞧见这人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真想狠狠打他一下。
“悠儿,我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倘若怕受伤,哪里能练出好功夫来?况且那淳于鹰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真的不打紧。”
“那你也不该与他就在正安门前打起来。我听小山说你还同他打赌,你赌什么了?是不是也像你方才和大皇兄、二皇兄所说……”
“不是的。”燕远连忙摆手,“正安门前……不过就是淳于鹰挑衅,我一时情急出手罢了。至于什么打赌……”
燕远顿了一下,他本意是不想让林悠担心的。
“打什么赌啊?我跟他有什么好赌的?没什么。”
林悠才不信:“可人家都说你要和淳于鹰比武,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因为……”
她本想问是不是因为和亲的事,可话要出口,又终究有些姑娘家的心思,没好意思说出来。
燕远问道:“因为什么?比武嘛,看不惯他,又不能打他打得过瘾,比武就是个理由罢了。”
“燕远,你以前可不会瞒着我这么多事。”
“我,我没有……”
林悠看着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教训他的那些重话终究是说不出口。
她轻叹了口气:“燕远,我知道你心里装着燕家的往事,我也知道你不想让那些胡狄人好过,可如今不能意气用事,我不想你陷入险境之中。”
“不会的悠儿。”
“朝堂之上远比你我所想要复杂,先前我的马车出事,甚至牵连了布防图的事,兴许有些我们还不知道的,早已在胡狄人来之前就发生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不能看着你涉险而无动于衷啊。”
她说得真挚,神情也分外认真,燕远看着她的眼睛,一下就有些怔住了。
他有些发懵地,几乎是出自本心地脱口而出:“悠儿,在关心我吗?”
“说什么胡话,我若不管你,怎么会来奉贤殿呢?”
“那……那闻沛呢?”
林悠愣了一下,她实在没想到燕远会突然提起闻沛来。不是在说淳于鹰的事吗?
“闻沛?”
燕远垂下眼帘,前几日调查闻沛时那种复杂的心情就又涌了上来。
“我按你说的,遣人去查过了,这个闻沛前几年确实出京了,不过今年年初就回来了,做幕僚挣了些银子,在城西的一条巷子里置了个不大的院子,而今每日跟些年轻公子宴饮罢了。”
闻沛果然回京了。
林悠想起前世诸事,不免下定心思要多留心这个闻沛一些,找到机会就尽早将他打发出京城。
她本是思量有没有机会赶走那讨人厌的闻沛,却没想,这副思考的样子落在燕远眼中,越发坐实了他此前那“荒唐”的猜测。
有一个淳于鹰要求娶已经够闹心了,悠儿心里还装了别人,燕远只觉得五味杂陈,都不知该是怎样的表情了。
或许他没必要再坐在这里了。
他这么想着,颓然地想要站起身来。
林悠一眼看见了,忙问:“你做什么去?”
燕远转过视线看向她:“我……”
林悠看见他那突然沉闷下去的表情,心里不免一惊,可再一见他欲言又止,也不知是不是到底两世为人给了经验,她竟是福至心灵,忽就猜到了缘由。
这傻子,定是又乱猜一气还不敢问,自己吓自己呢。
林悠强忍住笑意,故意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是关于淳于鹰的?”
“就是和他打了一架而已,还犯不着想着他。”
“那是关于闻沛表哥的?”
燕远听见那“表哥”两个字,只觉得刺耳极了:“我还会接着查的,殿下等我消息就行了。”
林悠抿了下唇压下笑意,好个燕远,连“殿下”这称呼都出来了。
她又故意逗他:“好久都不曾见过闻沛表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既是买了院子,大概过得挺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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