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灵敏地重新敞开。
秦黛倚着冰冷的金属墙壁, 抬了下眼,看见了谢斯白。
两人对视一眼,秦黛率先移开目光。
长腿一迈,男人同样走了进来。
秦黛在靠近楼层按键的一侧, 他站在另一侧。
似是扫了一眼数字按钮,谢斯白开口时声音清淡:“去哪儿?”
贝齿咬着一点点下唇的软rou,秦黛没回答。
电梯门重新合上。
狭小而无人的金属密闭空间,谢斯白站在离她并不算近的另一侧。
冷气的风从气口吹进来,秦黛抱起了手臂。
谢斯白倾身过来,秦黛蓦地屏住呼吸。
然而他只是靠近了,伸手按了个楼层。
“和魏清济怎么分的手?”他毫无预兆地开口问。
秦黛仰了下脖子,视线正好扫过谢斯白流畅而锋利的下颌。
“他劈腿了。”她说。
谢斯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男人劈腿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秦黛,你知道的吧?”
他的语气低而沉,像句老师对不争气的学生的教诲,偏偏多了一半,都是克制与无法说出口的嫉妒。
但秦黛是永远不太用心听讲的学生,能意会三分,已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我知道啊。”
后槽牙咬了咬,谢斯白睨着人:“你……”
他没说完,被秦黛打断:“我不会回头的。”
谢斯白愣了一下,低头看过去,下一秒,他得到了一个亲吻。
他的脖颈被人勾着拉低,秦黛踮了下脚尖,飞快而迅速地,踮脚在他右脸,蜻蜓点水地,印上了个吻。
谢斯白垂下眼睫,看向始作俑者。
她的眼睛明而亮,仿佛星河跌落的清泉湖泊,谢斯白几欲放纵地沉沦其中。
吞下的高浓度酒ye,在他腹腔燃起熊熊烈火,雨浇不灭,扑不掉。
他哑声说:“你又这样。”
这一句又低又轻,宛若呢喃。
秦黛显然已经醉了。
这四个字,她到底听没听见,谢斯白也不知道。
咫尺之间的距离,秦黛再次开口:“谢斯白。”
谢斯白不知是在气谁,没好气地应:“干嘛?”
秦黛没有犹豫:“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你才看出来吗。”谢斯白用陈述的语气说。
秦黛想了想,嘴巴蹦出来一句解释:“我没有拿你练习。”
她低着头,摸了摸手腕上的贝壳,又说:“我刚才,就是单纯地想亲你。”
电梯到达顶层,“叮”一声响。
秦黛知道是他到楼层了,她醉了一向酒品好,不撒泼不打滚,此时后退半步,乖乖地和他说了声:“拜拜。”
谢斯白笑了一声,她哪里是不会引诱。
她是个中高手,是勾人而不自知的皎皎天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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