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转过来,她才看清是梁声雁那几个,而喊她名字的是吴蔚然。
梁声雁似乎对她更感兴趣,像是苍蝇闻见腐rou般激动,她邪气地笑了一下,让人把吴蔚然推到虞晚章身边。
见状,虞晚章清楚自己是走不了了,她便把手机放进书包的侧口袋。
吴蔚然身上shi漉漉,刘海一溜一溜打卷不成样子,身上那件白衬衫透着里头文\胸的花纹。
她嘴角有干透的黑红血迹,见到虞晚章嗫嚅地张嘴:“对不起。”
“哟,这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虞晚章嘛,这么多天没在学校里见到你,是在应家伺候你那主子了吧。”
梁声雁是那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的小孩,从小锦衣玉食,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娇气,只要一不如意,要么撒娇撒痴,要么暴力对待。
在处理问题中,梁声雁属于后一种。
此话一出,身旁的小跟班讽刺地笑起来为她助威。
初夏的夕阳,红亮得像是泼洒在天际的蛋黄。
虞晚章平静的脸上一点也没有恼羞成怒的迹象,浓黑的长发垂下,自带冷气,她侧过脸,眼下芝麻似的黑痣映染上夕阳余晖。
淡漠得与平时爱笑的她恍若两人。
梁声雁的笑渐渐消失,心底怒意丛生。
“她为什么欺负你。”虞晚章问吴蔚然。
吴蔚然害怕地看了梁声雁一眼,瞳孔瑟缩,嘴唇被她咬得微微肿胀。
“考...考理综的时候,她让我把答案抄在纸条上给她,我...我没给。”
“听到了吧,不是我故意打她,贱东西居然有胆子不给我抄答案。”梁声雁吼得理直气壮。
这次考试对梁声雁很重要,她平时的考试都混过去了,直到上个月她妈妈告诉她绩点很低,上不了好的学校。
虞晚章了然:“我可以陪你现在去办公室,你把件事和班主任说。”
其实她们并不熟,吴蔚然对虞晚章最大的感受就是那头黑亮的长直发,她坐在后面,每次上课的时候都会看着那茂密的头发发呆。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没吃过苦么?
自从进到耀华高中和梁声雁一个班后,吴蔚然大大小小受梁声雁欺负不计其数,她之前告诉过老师,可最后呢,老师还不是当作没看到。
虞晚章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如果班主任不管,你就去找校长,你成绩不错,校长不会不管。如果校长不管,你就打教育局电话举报,把事情闹大,总会有人处理。”
她冷静得一一给吴蔚然分析,声音如水流清浅,在微燥的夏日里,划过心间,给她增加了不少勇气。
当初梁声雁就是看吴蔚然胆小怕事,专门欺负她,吴蔚然一个人的时候没有想过把事情闹大,有了另一个人支撑,她变得有底气。
虞晚章要带她走,其他人开始害怕,她们只不过是梁声雁的跟班,犹豫地看向梁声雁。
这对嚣张惯了的梁声雁是奇耻大辱,无论她说什么话讽刺,威胁,虞晚章都拿她透明人。
好比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一腔怒火毫无发泄之处。
“真他妈把我当死人了?你可以走,”梁声雁的的指尖从吴蔚然挪到虞晚章,“你嘛,当然是留下,一物换一物,懂?”
吴蔚然被欺负怕了,但又觉得单独离开不太好,双眼泪水涟涟,拿不定主意。
虞晚章心想今天出门真是不吉利。
梁声雁因为吴蔚然不给她答案就要打她一顿,无非是因为吴蔚然不肯任她摆弄,而虞晚章无异于是触了她逆鳞。
梁声雁自然是要好好教育她一顿。
虞晚章毫不慌乱,对吴蔚然说:“你先去吧,不用管我。”
为了防止吴蔚然给老师打小报告,梁声雁特意让另一个人盯着她离开。
空旷的后街路上,只剩下四个人。
梁声雁对虞晚章的讨厌无以复加,当初她刚转来耀华高中的时候,虞晚章低她一头,现在攀上应家,翅膀硬了,对她就没有以前恭敬。
她也不愿意和虞晚章废话,一声喝下,便要揪她头发,把地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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