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再青不觉得奇怪，倒是她妈妈今天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让她觉得十分奇怪。

    怎么贼兮兮的？

    还特意把门关上了，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沈再青知道富贵花园是老小区，隔音不怎么好，也配合着纪苇珊女士压低声音，道：“您问。”

    纪苇珊朝前跨了一步，离沈再青更近，凑到了她的耳旁，直接问道：“我问你，在床上，你和龙忻......谁在上头，谁在下头？”

    沈再青的神情顿住了。

    根本没料到的她妈妈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妈这是怎么了？

    连她的性生活......都要关心？

    沈再青的脸上浮现了一层红晕，迟迟不开口，纪苇珊急了：“赶紧告诉我呀！关乎我以后的外孙女呢！”

    “难道你们暧昧了这么久，还没上过床？”

    “我才不信。”

    纪苇珊是过来人，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两人对视的时候，目光缠绵得都要流出蜜来了，要不是处处都很和谐，哪里会腻歪成这样？

    沈再青要是和她说她们还没上过床。

    纪苇珊绝对会一把戳穿她。

    “我......”

    沈再青发现她妈妈今天好直接啊。

    平常她们母女之间肯定不会聊这样的话题。

    就因为从来没有聊过，沈再青才更加羞涩，被纪苇珊这一问给问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纪苇珊盯着沈再青的表情不放，鹰眼一扫，心里就有数，知道两人肯定上过床了，只是......谁上谁下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纪苇珊以为自家女儿铁定是上头的那个，回答她的时候肯定不会犹豫。

    没想到沈再青吞吞吐吐，酝酿了半天还没回答她。

    纪苇珊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急忙又问：“你不会是下面的那个吧？”

    纪苇珊这种问法，沈再青就好回答很多，因为不用开口，做个动作就能回答。

    沈再青在纪苇珊期待的目光下，不带犹豫地点了点头。

    “诶呦！”期待龙崽崽外孙女的纪苇珊女士惨叫了一声，如雷击一般愣了几秒，随后就用嫌弃的目光看着自家女儿。

    不仅是嫌弃，还有不解。

    纪苇珊痛心疾首地说：“沈再青，你太没用了吧！”

    “你一个眼刀刮过去，龙忻就会乖乖听令。”

    “她在你面前那么温顺，那么柔软。”

    “在床上，你压不赢她？”

    纪苇珊问着问着，声音都逐渐鄙夷。

    沈再青避开她妈的目光，脸更红了。

    什么压赢不压赢啊。

    她和龙忻好像没有为此事争抢过......

    在床上......不都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吗？

    龙忻喜欢取悦她，她享受龙忻的取悦，不对吗？

    怎么从她妈妈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一件痛心疾首的事了？

    虽然沈再青也思考过反攻的问题。

    她觉得，在床上，双方都有生理需求，有来有往才有益身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