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死的时候才三十多岁,那时候镇上的医疗水平是真不行,没有人敢断定nainai的病究竟是什么,最后的病征就是发烧,没日没夜的烧,很多年以后才知道,那大概是癌。
妈妈是自杀的。
虽然很多人都说是因为顾卫东没把她接去城里结婚她才想不开,但江恺始终觉得,自己也是导致她自杀的一个巨大因素,如果当时妈妈没有怀孕,应该不至于闹到自杀的程度。
“带你回家,看看爷爷nainai。”顾卫东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这是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一堆人成群结队地跑来认亲。
令他本能的想要抗拒和逃离,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心底最深处,又存在着一丝细小的渴望。
这股小情绪被压抑到了极致,几乎感觉不到。
顾卫东似乎是在按部就班地实施他的计划,从有血缘关系的人开始入手,各个击破。
爷爷nainai是接纳他的,说不定还挺期待,这点从顾卫东和他通话时兴奋的语气里可以感知得到。
江恺不得不接受自己的命运正在被改写的这个事实,虽然不知道是好是坏。
第二天早上,江恺是被脆亮的门铃声给吵醒的,短促而激烈,持续不断,多么熟悉的感觉。
“有事儿!?”江恺顶着一头凌乱的碎发和朦胧的睡意拉开了门,粗哑的嗓音连他自己都惊了一下,偏过头干咳了两声。
“睡着呢啊?”凌川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傻笑了两声。
江恺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五点一刻。
“不然呢,跳广场舞?”他抓了抓头发,昨晚上睡得比平常晚,这会还没缓过劲来,有点起床气。
“我妈听到楼下人说,昨晚遭小偷了,就你楼下那户,”凌川手指冲下指了指,“所以有点担心,让我过来问问。”
“噢,我没事,”江恺的起床气在听见缘由之后立马就消了,眼里掠过一丝震惊,“昨晚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凌晨两点多左右吧,那阿姨下班回家小偷还没来得及撤,她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人影蹿进了卫生间,然后从卫生间的窗户里跳了出去,那个阿姨都吓哭了,小偷都跑半天了才想到报警,”凌川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江恺的跟前,“想想那画面,也挺恐怖的哦。”
的确有一点。
如果这是一件发生了很久的事情或者是别的小区发生的事情,这种感觉或许就不会这么强烈。
“家里就她一个人啊?”江恺往一旁让了让,示意他进来,“小偷偷成功了没?”
“她老公在外地出差呢,就一个人,”凌川很随意地在门口换了双拖鞋,“据说是被偷了点现金和首饰,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妈一会估计还得去楼下保安那八卦呢。”
“噢,人没事就行了。”江恺淡淡地说了一句。
“说来也巧,就在我们楼下,再上来的话…”后边半句凌川咽了下去,“不敢想象。”
“那种小偷肯定都是提前踩好点的,知道这儿有人,肯定不会上来的,”江恺说,“而且这回被发现了,他应该不会再来这儿了,你不用太紧张。”
“我是无所谓,我家那么多人,他敢上来,我爸那玄铁菜刀,随手就把他给阉了,”凌川看了他一眼,“主要是你,一个人住着,挺不安全的。”
“我这一穷二白,翻三天两夜都翻不出个屁来。”江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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