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说，“那你爸妈呢？他们同意你去找么？”

    “我跟他们说我最近住你家，”凌川笑笑说，“你帮我掩护一下。”

    “那你就这么一个人去啊？”杨凡有些担忧。

    “废话，不一个人去难道还半个人去啊？”凌川咬了一口冰棍，笑着说。

    “我陪你一起去找吧，”杨凡无奈地说，“好歹有个照应。”

    “真够意思，”凌川搂了搂杨凡的肩膀，“走，请你吃饭。”

    “用我的钱，请我吃饭？”杨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现在是我的钱了。”凌川说。

    “不要脸。”杨凡笑着说。

    脸是什么？

    可以吃吗？

    在他发现自己喜欢上江恺之后，脸这种东西，早就不存在了。

    夏季还未进入尾声，天气闷热得不行。

    火车站的取票窗口挤满了人，还有好几台机子显示维护状态中，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总算是把票给取了。

    “我去买瓶水。”杨凡把背包扔给了凌川。

    “哦。”凌川找了个离检票口最近的空位坐下了。

    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凌川又开始觉得忐忑不安。

    下了火车之后要去哪里呢？

    别人都是带着目的去的，而他，连问个路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本来想上网找找看S市哪里的建筑风格偏古风的，却意外地发现昨晚在S市的旅行贴吧里放的那张屋檐照收到了两条新回复。

    【是不是文化宫啊？】

    【有点像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哈哈哈。】

    他赶紧给这两个人回了消息过去问具体地址。

    高铁广播里机械般地播报着新的站点，凌川低头反复刷新消息。

    “看什么呢？”杨凡开了罐薯片递过去。

    “明信片上的那个地方，可能是文化宫，也有人说是学校，不知道真不真。”凌川随手抓了两片塞进嘴里。

    “你要把这劲头用在学习上，老薛得乐疯，”杨凡说，“别说本二了，北大清华都任你挑。”

    “那你追我妹的劲头怎么不用在学习上？”凌川说。

    杨凡笑了两声，“我一直挺好奇的，你为什么对找恺哥这事儿这么执着，你不会是那啥吧？”

    他没好意思说下去，觉得不可思议，但又好像只有那种可能。

    “哟，被你看出来了啊。”凌川轻哼了一声，并不否认。

    “我Cao，不是吧，”杨凡瞪圆了眼睛吼道，“你真暗恋他啊！？”

    “要不要借你个喇叭帮我推广推广？”凌川横了他一眼。

    “我Cao……”杨凡压低了声音，又Cao了两声。

    凌川乐得不行。

    “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杨凡看着他。

    “要勾搭上了还能让他跑了啊。”凌川叹了口气。

    “我Cao……”杨凡的声音有些抖，“你真没跟我开玩笑啊……你这，玩得有点大啊。”

    “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凌川很认真地说。

    杨凡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冲他竖了竖大拇指。

    凌川笑了笑。

    第一次在朋友面前承认这件事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喜欢一个人，多正常的事情。

    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一条新消息，那个说图书馆的发来了学校地址，他赶紧查了一下地图，离火车站也不算太远，他直接在那附近定了个酒店。